对于这次由鲍鸿率领的仓促出击,朝中的有识之士,譬如卢植、朱隽、袁绍、曹操等,都并不看好。只是“十常侍”不断在天子面前,催促大将军何进出兵平叛。何进这才不得已之下,让鲍鸿在准备不足的形势下,勉强出兵。
至于陶谦的“升迁”任命,这位的“老顽童”性子,可是得罪过前太尉张温的。1张温虽然对此置之一笑,但是在朝廷讨论徐州刺史的接任人选时,他夸赞陶谦一句“勇于任事”,还是可以的。
至于陶谦到底有没有能力摆平徐州黄巾军,反正在没有哪个官吏想要抢这个烫手的差事前,大家都会认可陶谦的能力。
然后,对太行军依然无法放心的汉室朝廷,在战略上,也做好了面对太行军突然南下的准备。满朝文武百官,多是心机敏捷之辈,自然不会将自身的安危,寄托在一伙黄巾余孽的安分守己上。
具体来说,朝廷一方面任命,已经成功击退韩遂、马腾所率领西凉叛军又一次进攻的前将军董卓,出任并州牧,兼河东太守,防备势态诡异的白波谷太平道。另一方面,将原并州刺史丁原,改任骑都尉,率领本部人马,屯兵司隶河内郡,以防备太行军南下。
同时,第二批一千万钱,二万斛杂粮的救济,也随着董卓和丁原二人的新任命,被发往美稷县城。
觉察到朝廷这些举动含义的程昱,立刻替张狂上表,自请为“使匈奴中郎将”,同时诉说鲜卑近来颇有异动,请求朝廷让“度辽将军”与太行军联手,共同压制鲜卑人。
当然。前面所说的,其实都是废话。汉室朝廷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将秩二千石的将军官位,授给出身黄巾的人。所以,在表章的最后,程昱很是轻描淡写的附上一句:
“收流民二十余万。饥寒交迫,唯待天恩。”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我手上可是有二十万流民,朝廷要是不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他们可是随时可以发动起义的!
表章送出去以后,张狂就当做没有这回事情,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汉室朝廷的动作,对张狂目前的处境,影响不大。
本来。张狂到并州来,是抱着捞一把就走的态度,并没有想到,太行军一系列的作战结果,最后居然会如此辉煌。
在安定了匈奴故地,降服了近邻宴荔游之后,张狂猛然间发现,在他手上。居然拥有了一块,足以成为未来霸业资本的沃土?
五原、朔方两个郡。原本是在大汉武皇帝手中经营起来的边郡。这块土地,后世被称为河套地区,向来是以“塞上江南”而闻名全国。
张狂依稀记得,几百年以后,在北宋初年,有一个民族。正是依靠着河套地区和黄河上游的宁夏平原,建立了一个有资格抗衡北宋和辽国的国度。那个被称为西夏的国度,好像是是直到蒙古铁木真时期,才被蛮族给消灭了。
有了手上的这块地盘,在未来两年里。张狂大可不必冒着与天下群雄争锋的风险,跑到中原去抢一块地盘。只要将河套平原开发出来,然后伺机夺取被公认为苦寒之地的并州,太行军就自动拥有了极佳的兵源地、粮源地和马源地。
一旦完全占据并州,张狂的势力,就会向着唐朝开国的势态演替。只要张狂能够稳扎稳打,当中原群雄在连年征战中,耗尽了手中的财富和兵力,张狂就可以乘群雄疲敝之际,挥师东进或者南下,一举奠定制霸天下的战略格局!
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无暇理会纷乱的汉室朝政,张狂最近的事情,已经足够繁忙了。
在从宴荔游的地盘返回之后,张狂首先出席了一次立碑奠基仪式。
这次立碑,是太行军历史上的第一次。为了表示郑重,不但张狂亲自参与,还从军中抽调了部分有功人员,一齐出席。
这块纪念碑,是为了记载,数月之前,战死在当地的肖大嘴等七位勇士。
肖大嘴一行八人,面对突然出现的匈奴骑兵,勇敢面对,以命相搏。除了被派出去报告敌情的贾立一人,其余七人统统当场战死在,美稷县城以南十里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事后去收敛七人尸体的人,发现这七位勇士,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出现在身体的正面。没有哪怕一道伤口,是在背后的。
这个小小的细节充分说明,肖大嘴一行人,一直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即使以典韦的好胜,关羽的骄傲,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都心甘情愿来到七人的遗体旁,行礼致敬。
在举行完纪念碑的奠基仪式,提升了军中战士的荣誉感之后,张狂又马不停蹄,奔向南方,迎接第三批从白波谷送过来的流民。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又有了汉室朝廷提供的部分钱粮,这一次流民的迁移死亡率,被压制在百分之十以下,算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而随同这些流民一齐北上的,还有太行军从并州太原郡的豪强那里,购买的三万斛粗粮。不得不说,张狂若是想要将被废弃了近十年的朔方、五原两郡恢复生产,需要的钱粮,堪称一个天文数字。若是没有张宝提供的黄巾军藏宝支持,张狂的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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