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长身而起,大声下令:
“披甲!备战!列阵!”
众人“呼啦啦”的站起一大片,弄得整个大堂一片狼藉。黄澄澄的小米饭扑撒在地,油汪汪的大块肉被踩在脚下,却无人在意。
典韦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见南边的城头燃起一片火光,似乎还有人在上边搏斗,大叫一声:
“‘重铠队’,跟某来!”
“站住!”
张狂见典韦脑子一热,就要一个人向前冲,急忙大喝一声,制止了他的鲁莽举动。
刚才大家都在吃喝,没有被甲,这样光着身子上阵,危险不小。而且,看南门的架势,敌人已经得手了。与其现在衣甲不全的零散冲过去,倒不如恢复了组织之后,以堂堂之阵压过去。
张狂不相信,在己方斥候队的小心打探之下,能有大队人马避过己方的侦查,前来偷城。如果敌人能有这样的能力,那张狂也可以算是败得心服口服。
再说了,想来敌人也不会料到,今天为了招待客人,所有的将领都没有休息。等到己方准备好作战,敌人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来敌显然气势极盛。张狂刚刚将“亲卫队”和“重铠队”的百余人组织好,敌军的先锋就到了跟前。冲在最前边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张狂不认识他,可是沈富却认识。
“是侯成!是鲍信的人!”
——鲍信?
张狂略微有些吃惊。天平军与鲍信的新军,在几天前曾经交过一次手。根据战后的反馈,鲍信的新军,战斗力并不是太强。拥有城池作为据点的张狂,其实不太担心这只部队。
倒是几天前,孙坚围城的时候,张狂曾经非常担心鲍信与孙坚合军一处,一起围攻单父城。没想到,现在孙坚退走了,这个战斗力不足的鲍信部,居然又偷偷摸摸的杀进城来。
看见前方出现的整齐敌阵,侯成明显吃了一惊。他在上次受伤之后,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在前边的战斗中杀了一人,已经让侯成的腰间伤口隐隐作痛。现在,面临着敌人的严阵以待,侯成立刻丧失了继续前进的**。
不过,侯成的停下,并没有让汉军都停下。一群精悍士卒,将侯成部挤到街道的两边,簇拥着一员大将,出现在天平军的阵型面前。
奇怪的是,连同侯成在内,这些被鲍信精心挑选出来的“陷阵士”,面对着这些悍卒的无礼推搡,居然一个个敢怒而不敢言。
能让这些向来桀骜的“陷阵士”们,甚至是悍将侯成,都不敢做声的人,没有几个。在整个鲍信部中,只有鲍信一人,具有这个威信。
但是,刚出现的大将,却偏偏不是鲍信本人。他甚至不是鲍信军的人。
然而,不但侯成在这员大将面前,表现得服服帖帖,就连对面的天平军战士,一看到这员大将的出场,也一下子哗然一片!
——怎么会是这个人?
——怎么能使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能来?
——这个人来了,麻烦就大了……
火把一明一暗的跳跃着,映得来将头上的“赤罽帻”一闪一闪,仿佛是冥王在地狱里微睁的眼睛。此人大步向前,逼近天平军的阵形,那种吞食山河的气势,居然压迫得第一排天平军战士,不由自主的向后方退了退!
“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
不光天平军纷纷变色,就连刚刚逃来的“波才”军残部,也一个个如遭雷噬。这些黄巾军勇士,在颍川战场上,可没有少和孙坚打过交道。
作为汉军大将朱儁手下的头号猛将,颍川黄巾军每一次与朱儁部交战,都是用无数勇士的血肉,耗尽了孙坚的体力,才得以获胜。朱儁部在被优势黄巾军围殴下,虽败而不溃,其中也多有孙坚断后的功劳。
何仪、何曼两人,一看到孙坚的出现,立刻对身边的“金毛狮王”说道:
“少主,等会儿打起来,俺们兄弟俩,会拼命拖住这个孙老虎,你趁着这个机会,赶快从北门逃出去,逃得越远越好!”
“金毛狮王”正要答话,却敏锐的发现,身边的天平军士卒,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一个嘴快的天平军士卒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