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对旁边一同挨受军棍的王贵说道:“你说你这种军宦世家的公子爷来我们这里受苦做什么,你爹是北方的朝廷将军,你偏要跑到南方来。”
王贵冷冷看了张宪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只是每一棍落在他身上时都能看见他眉角挤成一团。
军威棍是用纯铁锻造,顶端凹凸不平上面还有许多小颗粒。
一棍下去就算是炼精化气大圆满的高手也不好受。
何况是他们这两位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尽管他们天赋异禀,但终究年龄还是差了一些。
六十军棍挨完,张宪想要站起来却只觉自己屁股火辣辣的疼。
穿上裤子伤口上的血水和布黏在一起,每走一步张宪都吸一口冷气。
“岳虞候太狠了,肯定是看我们武功高特意给我们加料了,正常情况只打二十军棍的。”张宪凑到王贵身旁,王贵面无表情的看向张宪。
张宪很亲密的将右手搭在王贵肩膀上,“走我们一起回去。”
这一揽却是让王贵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憋住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汗珠。
王贵握紧了拳头。
这时之前出来说话的那牛姓大汉从不远处走来。
一左一右将两人分别扛在肩上。“不能怪岳虞候,你们两个这个月打三次了,影响恶劣,若是岳虞候不惩罚你们难以服众。”牛姓壮汉说道。
“牛皋,我发现你就像岳虞候的小跟班啊,我们打架岳虞候怎么来那么快,是不是你偷偷去告密了。”张宪歪头问道。
牛皋憨笑,“没告密,不是我,我没有。”
牛皋将两人扛回营帐,将两人趴着放下,然后说道:“刚才岳虞候给我说了,给你们两个休两天假,还有这事岳虞候让人给你们抓的药包,你们先敷上。”
说着牛皋转身从营帐角落拿起一个黑色的包裹,从里面取出药膏。
张宪屁股撅起,“快给我涂,疼死我了。”
王贵眼角抽搐,就在他迟疑的时候裤子已经被牛皋扒掉。
“都是大老爷们我就不管这么多了啊。”牛皋将药膏给王贵敷上。
王贵闭上了眼睛......
远处,岳飞目送着三人进入营帐后这才转身离开。
王贵是前段时日来投的,为何来投的原因他没有说,不过王贵有本事他是知道的,既然来了那就收下。
张宪是征兵时主动来投,他虽然话多看上去不着调但一身武艺比之寻常的指挥使还要强许多,甚至不比王贵要差。
更难能可贵的是张宪的出身背景是不如王贵高,张宪只是普通富商出身,这种情况下武艺不逊色于王贵只能证明张宪在武道上的天赋比王贵更高。
而且张宪明面上看着莽撞实则粗中有细,在岳飞看来有大将之才。
牛皋本是山中农户以卖柴为生,偶尔射猎猛兽补贴家用。在一次进入杭州城卖柴时被岳飞发现。
他发现这家伙力气很大,而且就靠着一普通的二精练一气的内功心法居然还练就了一身不弱的武功。
爱才心切的岳飞决定收牛皋入军。
最初牛皋不愿意从军,他说若是他从军了他家里老母亲和妻儿就会饿死。
哭笑不得的岳飞给了他一笔银钱,又告诉他若是能在军中表现良好升迁的话每月军饷比之砍柴要高多了,之后将军中流传的二精化一气的内功心法传给牛皋,这两个月里牛皋进步神速。
岳飞将这潜力最高的三人安排在同一军营里就是为了方便他们三人互相交流共同进步。
谁知道这三个人住在一起后张宪王贵两人摩擦不断,互相都看不顺眼。
牛皋看似憨厚,实则喜欢来他这里告黑状。
三个都是麻烦精。
岳飞脸上却是露出笑容。
帅遇良才当然欣喜。
他还未告诉方牧,他准备将这三人留作惊喜再告知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