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巾,换了内裤,几乎所有的都换了,放到了盆里,然后匆匆地下楼。
她把江行云的裤子都搞脏了,他还那么坦然地坐在楼下?
江行云和聂以恒单独坐在客厅里,暂时没了声音。
江行云拿了一根烟,点火的时候,说了一句,“介意吗?”
聂以恒看着他,好像有话要说,只说,“不介意。”
江行云看着聂以恒,问到,“你想说什么?”
“没有。”
江行云弹了一下烟灰,淡然地说到,“想说以后让我少抽烟,对锦儿不好?”
聂以恒抬头看着江行云,心想,这个人好聪明,他心里想什么,江行云都知道。
“我没有立场!”聂以恒说。
“其实我极少抽烟,她在的时候,我抽得更少。”江行云说。
聂以恒低了一下头,似乎目光又瞥到了客厅的墙上,看着苗锦拿着葱花饼笑着的那张照片,笑得那么灿烂。
“只有你能给她幸福。我走了。”说完,聂以恒便站起身子。
“我知道。”
苗锦下楼的时候,聂以恒已经站起身来走了。
“聂以恒——”苗锦万般不舍得,小跑着去了客厅门口,矢口叫了一句。
苗锦怎么都没有想到,情敌见面,气氛竟然这样友好,根本没有剑拔弩张,嚣张跋扈,更没有腥风血雨,就这么在友好的气氛中完成了。
是江行云的人格魅力么?
苗锦回头看了一眼江行云,对他愈发地好奇起来,江行云和她对望着。
良久,江行云说了句,“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
苗锦觉得江行云真的是深不见底。
她又转过身子看聂以恒。
聂以恒手还是端着自己的帽子,他背着身子,并不回头。
苗锦问他一句,“过去真的都忘了吗?”
“都忘了。我只是曾经你的一个旅程,他才是你的终点。珍惜眼前人。”说完,聂以恒就走了。
苗锦呆呆地站在那里。
江行云一直坐在客厅里,眯着眸子,看苗锦的背影,非常落寞。
聂以恒走到了门外,上了车,车开出老远了,他才拿出一根烟来抽。
谁说不心痛?
心里痛到明明是被人用刀生生地剜了一块!
现在,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美国了,本来他已经申请,只在越南,可上级偏偏把他调回了纽约,而且去纽约以前,先去了一趟洛杉矶,不偏不倚的,碰上了苗锦,想必是江行云特意安排的。
就算这次接到江行云的电话,也是上级通知。
好像他所有的心思,都被江行云掌握了。
江行云知道,他来了会怎么说,所以,他放心大胆地让他和苗苗见面,只有见了面,苗苗心里才会没有他了,才会让她心里抱着的那种小女孩的心思都没有了。
江行云,确实聪明得紧。
而且,他家的客厅上,挂着苗苗笑得那么灿烂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