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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邱宁的关系应该是所有同学中最好的。
在邱宁的办公室,邱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可能是困了,临时在办公室里眯一会儿。
郭江叫了邱宁几声邱老师,邱宁都没醒。
郭江拍了拍邱宁的背,叫了一声“邱宁老师”,邱宁醒了。
昏昏欲睡之间,听到有个人叫她的名字,睁开眼一看,才看到郭江。
这还是第一次有个学生,直呼她的姓名,而且呼唤得那么柔软。
呼唤得邱宁心里好想一千多玫瑰花,次第开放。
“你怎么来了?彭懿的妈妈过世了,你回来了?”邱宁还有几分不清醒。
郭江看到邱宁身后的衣服,搭在椅子上,他随手拿下来,披在了邱宁的肩膀上。
不过是这一个小动作,又让邱宁的心里如同一千只蝴蝶在采蜜一般。
以前还从未有男人这样对过邱宁。
总之,邱宁今天的心思,仿佛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鲜花绚烂。
“葬礼结束了,如果您要去,改天我带你去。”郭江说道。
“嗯,好啊,来交论文的?”邱宁的声音仿佛少女般跳跃着。
“嗯。”郭江说到。
彭懿妈妈过世的事情,乔正业知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和乔诗语说了。
乔诗语和彭懿见过几面,对彭懿印象极好,她大概是那种给谁都能留下好印象的女孩子,和乔诗语截然相反,尤其上次江景程过生日的时候,还因为彭懿的关系,乔诗语才最终进了江家的大门。
“怎么他们家的事情这么多?不是这个生孩子,就是那个过世了?普通人,比如咱们吧,除了我妈妈那次,我从来没赶上过。”乔诗语吃着饭说到。
“他们家人多,赶上这事儿那事儿的机率很大。这没过门儿的儿媳妇的妈过世,我还要不要给几个钱?”乔正业似乎在思考此事。
好像这件事情,好犯难啊。
“您想给就给呗。”乔诗语说到,“反正明日我便去学校报道了,以后咱们俩挣钱,钱也够花。”
“听说江家老四的婚事提上日程了,也不知道怎么,又销声匿迹了,也是,他的三哥还没结婚,老四是不能太急了。”乔正业似乎自言自语。
乔诗语没说话。
……
这一日,彭懿妈妈下葬没几天,方圆圆就来看彭懿了。
彭懿这几天瘦了不少。
看到方圆圆,她挺诧异的。
“方阿姨,您怎么来了?”彭懿问。
她刚从寝室下来,要去食堂吃饭,这次没和林曼一起,所以,方圆圆挺方便的。
方圆圆提着一个很大的食盒,拉着彭懿往外面走。
“你爸爸给你炖了鸡汤,炒了菜,就是上次你江叔叔给你炒的,你尝尝。”方圆圆说到。
彭懿扭头就要走。
方圆圆拉住了彭懿,“你对你爸爸有仇,对我也有吗?我诚心待你,你就这么对我?”
彭懿也觉得自己很过分。
方圆圆带着彭懿去了一个很安静的咖啡厅,没去彭懿的寝室,她点了两杯咖啡,彭懿可以在这里吃饭。
彭懿妈妈过世的事情,她知道。
彭懿本来不想吃,可她若不吃,方圆圆便不走的样子。
“你不吃吗?”彭懿问。
“我吃过了。从省城到丰城,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好在饭菜不凉。”方圆圆说到,“小懿,你妈妈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爸爸——”
彭懿手拿着筷子,怎么都吃不下,彭岩做的饭,她不想吃,不过是碍于面子,做做动作而已。
“他怎么?”彭懿问。
“他让我对你表示慰问。另外,他的身份,诸多不便。所以,来看你这种事情,日后可能都是我,你和他的关系,多少有点儿私生女的味道,所以,还有很长的距离。”方圆圆又说。
这次的确是彭岩让方圆圆送来了,不过“他不方便”那句话不是彭岩说的,“私生女”“路途遥远”的话,他也都没有说,他只是说,小懿妈妈过世了,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所以,他给小懿做饭。
彭懿埋头吃饭,这句“他的身份,诸多不便”还是刺痛了她。
很有一种偷偷摸摸的味道,的确好像,她是他的私生女。
但是碍于方圆圆在旁边,彭懿没有发作。
晚上,彭懿去了江延民的家。
她和江延民抵死缠绵,江延民都有些受不住她。
江延民知道,彭懿不过是在发泄。
彭懿发泄体内的力量,也发泄心里的郁闷。
今日,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做完了,彭懿趴在床上,头靠在枕上掉眼泪。
彭懿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以往有什么事情,她一个人都能够搞定。
如同身世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纵然再恨彭岩,可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是爸爸。
“你有没有这一辈子无能为力的事情?”彭懿问,哑声的,声音很小的。
她的头背对着江延民。
“人这一辈子,谁是一帆风顺的?”江延民头搭在额头。
他这几日和爸闹的也不开心。
彭懿忽然转过身来,抱住江延民,开始亲吻他。
一边吻一边说,“延民,延民——”
“嗯。”江延民也抱住彭懿。
两个人像是被世界放逐了的两个人,在拥抱,接吻,zuo爱。
从此成为了一个人怎么都分不开。
彭懿在江延民的耳边说到,“他说不方便,来看我他不方便。不方便还要我干什么?当女儿的,不都当的光明正大么?”
“我挺吃醋的,你知道不知道?”江延民咬着彭懿的耳朵说到。
“为什么?”彭懿还带着哭腔。
“你在乎他,比我都在乎,为了他哭,从没有为了我哭过。”
“不一样的,那是爸爸。”
“我呢?是什么?”江延民又问。
“你自己是什么,你不清楚么?”
“名义上是男朋友,实际上做的事情,早就是老公了是不是?”他照例咬彭懿的耳朵,彭懿的耳边,热热的荷尔蒙气息在萦绕,让彭懿心跳很快。
彭懿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紧了江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