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珠也去了,和江延东一起,余元和余添都去了。
不过因为舞会很大,所以,余掌珠还并未见到其他人。
冯麦冬带着殷觅,好像是故意一般,殷觅挽着他的胳膊,从余添的身边经过。
殷觅走过余添身边的时候,也好像没看见他一般。
殷觅还是如昔日般,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眼光四射。
余添今日也穿得非常得体,黑色的西装和领带,他目光如同黑曜石,闪着冷漠又凌厉的光芒。
他的目光只是瞥过冯麦冬。
他是余掌珠的三哥,是那个最帅、也最冷酷的三哥。
冯麦冬和殷觅滑进了舞池。
冯麦冬搂着殷觅的腰,“是真分了。”
殷觅的目光只是微微眯了一下,“嗯”了一声。
余添在和别的女人跳舞。
这些余掌珠离得远,没看到。
她坐在那里和余元说话。
“掌珠,听说江延东给你买了摩天轮了?”余元问。
余掌珠目光狐疑地打量着余元,“这你都知道?”
“自然。我前两天回家的时候,老爷子和我说了,老爷子大概也在提点我,不要打世亨的主意,你和江延东的关系好的很。”余元说到。
余掌珠坐在那里,没说话。
“不过,掌珠,你这是又找了个爹啊,你是不是从小觉得自己的爸爸年龄大了,比同龄人的爸爸大很多,所以,如今你便找个小爹?不过这个小爹挺宠你的。当然,犯错的时候除外。”余元又说。
余掌珠目光一闪,“这个——”
“怎么?”
“你管不着。”余掌珠又说。
弄了余元好一个下不来台。
片刻之后,江延东过来了,带着掌珠去跳舞了。
余元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一对,好像是确实,掌珠只要看上一个人,从来没有主动放弃的时候,除非是那个人抛弃她了!
也不知道掌珠这个拗性子随了谁?
余掌珠和江延东跳舞的时候,余掌珠一下便看见殷觅和冯麦冬跳舞的样子。
余掌珠冷哼了一下,头转过去。
“怎么了?”江延东问她。
江延东也已经看见了殷觅和冯麦冬。
“她爱着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都爱着她,她多能耐。”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的目光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或许她只爱一个呢。”
余掌珠又瞟了殷觅一眼。
如果殷觅以前的高贵和她的审美都为她增分的话,那么现在,正在给她减分。
若是殷觅是和别人有了不可言说的情分,或许,余掌珠会给她出谋划策。
可那个人偏偏是余掌珠的三哥。
余掌珠最爱的三哥。
而且,余掌珠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对婚姻不忠诚的人。
这样的人,三心二意,极没有原则。
跳完舞,江延东牵着余掌珠的手要离开。
却不想,余添从后面跟了来,他拍了一下掌珠的肩膀。
余掌珠纳闷,问“怎么了?”
“借你男人用用?”余添说。
余添不说,江延东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江延东给掌珠打了车,掌珠先回去了。
余添和江延东开车去了别处。
余掌珠嘀咕:“两个大男人,神神秘秘的。”
江延东和余添来了一个酒吧里。
余添点了很多酒。
“怎么,今天碰壁了?”江延东问。
“是。”
“你怎么打算?”
“没打算。进入了一个僵局,我们俩—分手了。”余添在一口一口地喝闷酒。
江延东的身子朝着后面靠了一下,双臂抱了起来,“严格来说,你们不能算分手。”
余添冷哼,“不算分手算分什么?奸夫淫妇终于得到了大快人心的结局?”
“这么说,也不为过。”
余添的眼睛红了。
“我从未想过,此生会让自己进入一个如此不体面的境地。”
“人生不能预料之事,十之八九。”
余添还是闷,明知道把江延东叫出来,也是死路一条,但他一向认为江延东头脑相当清楚,会对他有帮助的。
可是,果然清官难断家务事。
到最后,只剩下喝酒了。
余添喝得很多,江延东酒量好,喝得相对也少。
最好,江延东让司机来把两个人送到了余家的别墅。
为什么余添也来了,这不好说。
可能因为一个人住的地方太凄凉了,而他,又太需要人气了。
所以,他来了余家。
余掌珠刚才到了家,一直在看书等他们。
现在看到二人进门了,三哥一进门,便坐在了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
余掌珠诧异地发现,三哥的眼睛里,眼泪在流。
一个大男人,尤其是顶天立地的三哥,闭着眼睛,默默流泪的样子,是很让人心疼的。
每当这时候,余掌珠便更加烦感殷觅。
在余掌珠的眼睛里,殷觅拿捏住了三哥,让三哥无法自由。
余添定是为了两个人分手的事情,而掉泪。
江延东看了看楼下,对着掌珠说,“我先上楼了。”
余掌珠在楼下站着,错愕心疼地看着三哥。
江延东上楼梯的时候,从楼上看了余掌珠一眼。
余世中已经睡了。
客厅里只剩下余添和余掌珠,两个人。
余掌珠给三哥热了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她重又蹲跪在余添的面前,“三哥,你若有不开心的事,便告诉我。”
余添还是闭着眼,不过,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掌珠的头。
“没有。我一会儿上楼睡觉。你去睡。”余添声音沙哑,带着委屈的腔调。
余掌珠又拍了拍三哥的后背,上楼去了。
上楼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来,江延东刚才说去楼上了,是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的意思么?
余掌珠上楼以后,才发现,江延东已经靠在枕头上了,他洗了澡,头发很明显刚刚洗过,乌黑发亮。
“今晚要在这里住?”掌珠问。
“对,很晚了。”
余掌珠没有和江延东调笑的心情,她坐在了床沿上,越想越不放心三哥。
她站起身来,说了句,“我去看看三哥。”
手却被江延东拉住。
江延东把余掌珠的手攥在他的手里,“我也醉了。”
“可我三哥醉的更厉害,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在床上了吗?”余掌珠很正经地反问。
却觉得自己的掌心里痒痒的,她憋着的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隐约记得,以前江延东这么弄过她一回。
好像挠手心是江延东和她的暗号。
暗号在那里,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江延东看着掌珠的态度柔和了,一把把她拉到了身上,关了床头灯。
这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整个房间里很暗。”江延东说。
“所以呢?”余掌珠趴在江延东的身上,蹭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所以,你三哥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他睡觉去了。”
余掌珠这才放了心,亲吻起江延东来。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是江延东先起来的,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那里刮胡子。
余掌珠趴在床上睡着,她的脸侧压在枕头上。
“掌珠。”江延东开始唤她的名字。
余掌珠迷迷糊糊地醒来,昨夜的一番男欢女爱,让余掌珠浑身疲惫,腰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一点儿都不听使唤。
又加上,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所以,整个人不说话,头发盖在裸着的背上。
“我现在上班去,你再在家里睡一觉。”江延东坐在床上,抚摸着余掌珠的背说。
“嗯。”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把余掌珠的头发撩到一边,露出她光裸的背,他轻拍了一下掌珠的肩胛骨的位置一下。
说完,江延东便走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一室安静。
余掌珠本来想继续睡的,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抱过江延东曾经睡过的枕头,贴着她光裸的身子,在笑。
以后,他都在美国了呢。
他日常上班下班,她日常在家里等他。
日出而坐,日落而息,这样的日子,想想就特别美好。
余掌珠又笑。。
江延东去了世亨的办公室以后,简弘亦便来了。
简弘亦这次来美国有一个会议,顺便来看看江延东,当然了,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他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江延东一进门,他便抬腕看了一下,“二哥,现在十一点。”
言下之意,世亨才刚刚掌舵没多久,就已经开始江氏的管理办法了。
早晨十一点才到公司。
不过两个人相识多年,所以,很多话,不用说明。
“有问题?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天很有序。”江延东坐在了椅子上。
甚至邮件都很少有,都直接汇报给相关人员了。
江延东就是有这种本事,不让所有的事情都来烦他。
所以,这么多年,江延东身上一直有一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和高贵感。
“上次来,世亨的掌门人还是掌珠,这次来,便换成了二哥你了,掌珠呢?”简弘亦饶有兴趣地问。
江延东也抬腕看了一下表,“还在睡觉。”
简弘亦会意地笑笑,笑得高深莫测,“你明知道,我问的是宏观的在干嘛,你非要告诉我她现在在干嘛。”
“你是这个意思?实在抱歉,没懂。”江延东还是不动声色,“她现在没什么事,主要在延民的导师那里做一些辅助性的研究工作。”
“你是真的把她富养起来了。”
“不好么?”江延东反问,“本来也是富养着的人。珍珠还是做珍珠该做的事情。”
“没有。言归正传,江氏最近有一个会议,需要您江大总裁出席一下。”简弘亦继续说到。
“知道,南美的战略合作协议。日程已经安排上了。”
“乐不思蜀是真,没忘了正事也是真。”
没过几日了,江延东便回国了。
余掌珠自然不乐意,像个要要糖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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