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起来,就能够和乔诗语说的状况对得上号了。
第二日,江延东去了美国,余掌珠的家里。
余世中看到江延东,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他慢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诧异地说了句,“延东——你来了?掌—掌珠上班了。你是来找她的?”
余世中还陷在自责里,因为对江延东的猜疑,让江延东和掌珠离婚,和这个乘龙快婿失之交臂。
“不用告诉她,我只是来看看。”说完,江延东便上了楼。
推开门,闻到了熟悉的女子的馨香,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狼和小狐狸。
这只小狐狸,和他熟悉的余掌珠不同,对狼的真心显而易见,心机非常明显。
狼是谁?
是他么?
她心有所属的人又是谁?
是狼么?
江延东看这幅画看了好久好久。
下楼的时候,江延东问余世中,余掌珠日常的产检在哪做的。
“还问这个干什么呢,死都不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余世中说到,“你们都离婚了,你问也没用的。”
“我只想知道,医院是哪家。”江延东和余世中说话的口气,非常温和。
余世中告诉江延东了,还告诉了江延东给余掌珠看病的医生的名字。
江延东去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余掌珠第一次知道怀孕的时候,怀了多久了?”
按理说,病人的隐私,医生应该保护的,可毕竟余世中给医生打过电话了么,知会了余掌珠和江延东的关系,所以,医生知无不言。
“她来检查的时候是四月十五日。那时候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医生说。
江延东和余掌珠是三月下旬离的婚,如果没猜错,这个孩子的确是他的,离婚前怀上了。
不是如余掌珠所说,心情不好,去找了别的男人。
江延东从医院出来,一直在雨前龙井坐着。
双臂抱着,看着窗外。
他约了余掌珠,一会儿到这里来。
余掌珠特别奇怪,听爸爸说,江延东来过她家,进过她的卧室。
这让余掌珠特别措手不及。
墙上的画,他看到了么?什么感觉?
会不会知道这是她画的?
余掌珠收到江延东的短信,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坑。
余掌珠去了雨前龙井。
这里她来过,自然不陌生。
只是看到江延东坐的位置的时候,她还是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她不知道的是,这次,江延东坐的,是日常江延远坐的位置。
余掌珠坐的,是江延东的位置。
服务员端上来两杯茶,很香的龙井。
余掌珠一不留神,差点把茶碗带翻。
“孩子是我的对不对?为何当初不打掉?”江延东问。
这个问题太过措手不及,余掌珠又“嗯?”了一声。
“还有,你知不知道,雨前龙井我常常来,日常就是坐在这里,所以,你哄我的事情,我一直知道。”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肯定,江延东这次,是来给她挖坑的。
江延东进来的太过措手不及,余掌珠根本防不胜防!
她只是端着茶杯,侧着头,不理江延东。
“怀了就怀了,为何说是别人的孩子?”江延东又问。
“孩子丢了,你今天不是该来向我大兴问罪之师的么?”余掌珠反驳。
“所以,你不说这个孩子是我的?怕我怪罪?孩子丢了,我也心疼,但我更心疼的是孩子的妈,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后遗症?”江延东说。
余掌珠还是侧着头,不说话,心里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很想哭。
她又怕自己哭。
在江延东说了这句话以后,她在怪自己先前的小人心机。
余掌珠不说话,一直侧着头。
“有一个问题,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早就知道长大了也有流产的可能,为何还要冒死怀孕?”江延东又问。
余掌珠就是不说。
她的茶喝完了,侧过脸来,要重新给自己倒一杯,刚刚攥住壶把,手就被江延东握住。
余掌珠看了她一眼。
江延东看到余掌珠的茶杯里没有水了,想给她倒水,想不到余掌珠也握住了。
“本想给你添点儿水,让你继续掩饰尴尬。”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的心思被拆穿,多少有点儿下不来台。
今天余掌珠只有尴尬的份儿。
“到处宣扬我是你的人,如今我人坐在你面前,你便这样对我?”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反击的态度特别强烈了,“谁到处宣扬你是我的人?”
“不远万里给我送外卖,给我写情书,让全江氏的人都知道你非我莫属的态度,难道不是宣扬我是你的人?”江延东笑着问。
这好像是余掌珠第一次看到江延东这种笑容。
真是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