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余掌珠也写了句:谢谢二哥。
江延民似乎说了句:三嫂当了二哥的运气王。
余掌珠没说什么,她现在非常后悔,她想把她之前说的那句,老婆抢了老公的红包,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夫妻给删了。
希望江延东没有看到吧,他那么高冷的人,余掌珠从未见过他盯着手机超过一分钟。
不多时,江延民就发了一张挺漂亮的美女照。
余掌珠仔细看,竟然是她。
感觉好久远了。
照片上的女孩子,眉目如画,五官清秀,洋气又大方的模样,年轻又骄傲,还有些女孩子的心事,是一张两寸证件照,余掌珠穿了一身很昂贵的白色运动服,冷静自持的模样,那是她刚刚考上哈佛。
“从哪弄到的照片?”余掌珠问。
“哈佛啊,说起来,三嫂你比我还小几岁。”
“快把我的照片撤了,好丢人啊,不施脂粉,没法见人。”
大家都不同意,余掌珠就觉得脸火辣辣的。
以为躲在手机后面很安全的,可是,现在,人家把她的照片都搞到手了。
“这么好看,还撤?”江延民问。
“撤了撤了。”余掌珠发话。
下午下班回家的时候,家里竟然没有人。
阿姨出去买菜的了,江景程大概去电视台接周姿了,江婉盈经常不回来,在学校住。
就余掌珠一个人。
然后就下开大雨了。
下得特别大。
江延远说他快回来了,没拿雨伞,让掌珠出门接他一下,要不然这雨,一会儿就淋湿了。
余掌珠拿着伞去门口等着了,左等江延远不来,右等也不来。
却等来了江延东的布加迪。
江延东把车放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回头要拿后面的雨伞。
一回头,便看到余掌珠站在身后,冻得哆哆嗦嗦的。
江延东要拿雨伞的手放下了,什么也没拿,就开了车门。
果然雨水特别大,而且下的雨特别特别斜,都落在江延东的身上。
余掌珠赶紧过来了,冻得牙齿直哆嗦,“二哥也没拿伞吗?”
一个“也”字,江延东便明白了,她是出来接江延远的,只是江延东先来了。
“对,没拿。”
余掌珠把伞撑在江延东的头上,两个人往别墅里面走。
余掌珠尽量把伞往江延东身上靠,自己离得他远远的。
“想避嫌?”江延东看了余掌珠一眼。
“没啊——”余掌珠仿佛心事被人揭穿了一般,有些要弹跳的感觉。
“我终究是他的二哥,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能避到哪儿?”江延东步子本来很快的,可余掌珠跟不上,所以,他的步子放慢了。
余掌珠没做声,只是上下牙齿冻得咯咯地响。
“冷不会多穿点儿?”江延东好像在训斥。
“没想到这么冷。我本来想在门口站一会儿了的,他就来了的,怎么还不来?”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往余掌珠那边靠了靠,这样,伞也撑着她了。
两个人进了别墅。
“二哥,你先坐,我去接延远。”说完,余掌珠又要出去。
“别去了。”江延东说到。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江延远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我刚要去接你。”余掌珠说到。
“幸亏你没去,今天堵车严重。天还特别冷,你要是冻着了,我可心疼。”江延远满身都是雨。
余掌珠笑了笑,“那你们先坐着,我上楼去换件衣服,冻死我了。”
余掌珠上楼去换衣服的时候,江景程和周姿回来了,片刻以后阿姨也回来了。
家里又热闹起来。
看到江延东和江延远的样子,说了句,“兄弟俩一起回来了?怎么延东还是衣冠楚楚,你就成了落汤鸡?”
“掌珠本来要接他的,我先回来了。”江延东说了句。
江景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余掌珠下来了,换了衣服。
一件白色的毛茸茸的高领毛衣,下身是很休闲的运动裤,头发大概刚才在楼上也吹过了,现在很蓬松,扎成了一个丸子头。
她下来以后,坐在沙发上吃零食,拿了一块焦糖饼干,一咬,饼干屑都落到了白毛衣上,她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抚自己的胸前,把饼干屑都弄到地下去了。
以为没有人注意她,可她抬起眼来的时候,发现江延东的目光正离开。
所以,刚才他看见了?
余掌珠顿时觉得好寸啊,怎么这种时候让他看见了呢?
果然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想避嫌也不成了吗?
余掌珠去厨房,拿了扫帚,把东西都扫起来了。
扫地的时候,头发落到了耳边,余掌珠又把头发放到了耳后。
不多时,就开饭了。
这次的饭桌上,有一道菜,是笋,先是干炸了,再油焖。
余掌珠看了,就是这道菜,那天晚上就是这道菜,当时她喝酒急了,所以吃了一口菜,没想到过敏了一晚上。
“笋?爸,你怎么做笋了呢?”江延远说到。
“笋招你惹你了?”江景程问。
“掌珠吃笋过敏,很严重,以后能不能不做了?”江延远抗议。
“不用,这么多菜,我不吃这道菜不就成了?”余掌珠有些急。
“是么掌珠?”江景程又问。
“是,您不用特意,将来您也不用伺候我,该是我伺候您。”余掌珠穿了一件白毛衣,本来就特别乖巧,现在说起话来也动听,有点儿藏着掖着的乖巧。
“是么?”江景程略笑,“你伺候我,我怕某人不愿意!”
接着,江景程看了江延东一眼。
江延东一直在吃饭,没理会。
“我是挺不乐意的。”江延远说到。
吃了饭,简远东陈果一家人就来了,还有简弘亦。
曲然和陆旭成一家也来了,他们的孩子和江景程的孩子一样,都在美国上学。
下雨天,没地方去,来江景程家里打麻将。
陈果和曲然一来,感觉来了五千只鸭子。
麻将桌她自然要上,余掌珠也会打麻将,从小看她爸打麻将习惯了。
陈果看到余掌珠,心就痒痒,她可是和简弘亦相过亲的。
余掌珠在牌桌上可热闹,特别活泼,和陈果挺对付的。
这次上麻将桌的人分别是余掌珠,江延远,简弘亦和陈果。
“人家都说,儿媳妇的脾气跟婆婆像,我看我和掌珠像,掌珠应该是我的儿媳妇。延远,让给我们吧。”陈果说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
中途被江延远截胡,陈果可没有想到,而且,余掌珠还住在了江景程家,摆明了近水楼台的样子,而且,掌珠家的财产,一般人可都不敢觊觎。
“那可不成。”江延远一边搓牌,一边说到。
“我看现在啊,就应该实行一个一妻多夫制,谁伺候得好,掌珠就多宠幸那个男人,如果伺候的不好,那对不起,进冷宫吧。今儿我看延远伺候的就不好。”陈果向来口无遮拦习惯了。
“陈果。”简远东厉声说道。
余掌珠来了兴趣,她把牌放倒,说了句,“胡了!拿钱来,拿钱来。陈果阿姨这个主意好,特别好。谁伺候的我好,我就宠幸谁。”
“就是么,这个我想了多少年了,可惜一直都实现不了,掌珠和我看法一样,哦?”陈果说到,“是不是曲然,你同意不同意这个看法?”
“我举双手同意,所有的女同胞估计都同意。”曲然发自肺腑地说,“凭什么男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女人就不行?我第一个不服!”
“曲然!”陆旭成毕竟比曲然大了二十岁,现在也偶尔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了。
曲然这么说,不等于在众人面前说他的性能力?
曲然也突然意识到了,说到,“我没说你,你老当益壮!”
陆旭成狠狠地瞪了曲然一眼,意思很明白,回去再收拾你!
“陈果!”简远东显然也怒了。
陈果回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简远东一眼,“怎么?实现不了痛快痛快嘴都不行啊?”
“你有没有点儿为人长辈的样子?”简远东又说。
“和孩子们成为朋友,有错吗?”陈果一脸无辜的样子。
简远东竟然语塞。
简远东和江延东坐在沙发上。
“干爹消消气,干妈就这个脾气,你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江延东坐在沙发上,歪过头来,对着简远东说到。
就听到那边又说了,“今天掌珠准备进谁的被窝?”
这话题,越扯越跑偏了。
余掌珠的脸这次是红了,本来只是说说的。
陈果阿姨的话题一点儿都没有底线。
“谁的也不进。没人伺候得好。”余掌珠低头摸牌。
“要说伺候,还是延东——”陈果说到,忽然发现,自己真有点儿口无遮拦了。
她没说简弘亦,简弘亦既然不想提这件事儿,她就给他个面儿,不把他的心思说破了。
延东,那是她干儿子,也应该没事。
可是想了想,不对,这是挑起兄弟之间的矛盾。
幸亏延东对掌珠没有这份心思,如果有,那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