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道:“事情自然不会小,不过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哦?”赵毅忙问道:“大公子,难道.....?”
“如果白狼王不留余地,就不会只是让人烧了唐人市。”宇文承朝道:“听回来的人所报,兀陀骑兵虽然纵火,却并没有杀人。白掌柜也只是被兀陀兵抓走,并没有伤到性命。”
胖鱼立刻道:“大公子,如此看来,白狼王虽然盛怒,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至少还给了回旋的机会。”
宇文承朝道:“唐人市是贸易场,东来西往的商贾给白狼王带去那么大的利益,他火烧贸易场,如果换做是你们,要什么缘故才会这样?”
“贸易场可以给白狼部族带来巨大的利益,就算不是为了个人,为了整个部族,再大的事情,我也会忍下来。”胖鱼叹道:“这一把火烧下去,不只是烧了唐人市,也烧了那些商人的心,以后谁还敢继续在那边贸易?”
“死胖子这次说的没错。”赵毅立刻表示赞同:“换做是我,除非唐人市的人和我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否则我干嘛去找他们麻烦?”
“唐人市是做生意的,谁会去得罪白狼王?”大鹏皱眉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几乎没有可能发生。而且据我所知,白狼王的王帐距离唐人市有一两天的路途,又怎会发生直接冲突?”
秦逍想了想,终于道:“大公子,白狼王那样做,有没有可能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宇文承朝看着秦逍:“怎么讲?”
“我对唐人市不是很了解。”秦逍道:“不过听你们这样说,唐人市对白狼部族太重要,白狼王便是再愚蠢,也不会自断胳膊。他既然这样做,必有缘故,甚至是不得不这样做,也就是说,比起唐人市带去的利益,他如果不这样做,会给白狼部族带来更大的麻烦。”顿了顿,才继续道:“虽然这样做了,但他并没有做绝,只放火不杀人,留有回旋的余地。”
宇文承朝点头道:“父亲的意思,白狼王只抓人,而且抓了白掌柜,那意思很可能是让宇文家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但白狼王留下的回旋余地,应该就是给宇文家留下的,他知道白掌柜是宇文家的人,故意抓走白掌柜,就是希望宇文家派人去解释清楚,如果能够妥善解决此事,对双方都有好处。”
“要派人去兀陀?”胖鱼脸色一紧:“大公子,老侯爷准备派谁去?”
“我!”宇文承朝淡淡道:“事关重大,如果只是随意派一个人前往,白狼王可能会觉得我们宇文家根本不将这当回事,甚至因此而激怒白狼王,事情反倒不好收拾了。我是宇文家嫡长子,由我亲自前往,至少会让白狼王觉得我们重视他。”
赵毅脸色也凝重起来,道:“孟舅爷不是一直掌理账务吗?唐人市属于贸易,与账务有关,这次为何不让孟舅爷过去解决?”
“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用。”宇文承朝道:“而且孟舅爷只是宇文家的亲眷,就算父亲对他很器重,但在兀陀人眼中,他根本不是宇文家的人。”
胖鱼叹道:“如
果不去管其他,这次前往兀陀解决唐人市的纠纷,也只有大公子最合适了。无论身份还是能力,宇文家找不出比大公子更合适的人。”又问道:“大公子,老侯爷可说过什么时候动身?”
“父亲让再等上两天,看看是否还有人回来禀报详细的情况。”宇文承朝道:“如果两天内没有其他消息,那么两天后就要动身。”
“这么急?”赵毅吃惊道。
“白掌柜在兀陀人的牢里只怕更急。”宇文承朝道:“父亲的意思,兀陀八部之中,白狼部族的白狼王一直属于主和派,并不希望兀陀与大唐刀兵相见,在他的地盘上,对来往的商贾还算比较保护,出关的唐人也比较安全。”
“如果其他部族像他一样可以坐着拿银子,也不会对大唐有敌意。”赵毅道:“如果我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用不了七八天,应该就能赶到唐人市了。”
宇文承朝摇头道:“不能这样直接过去。”
“大公子是担心成为目标?”胖鱼问道。
宇文承朝道:“王逍刚才说过的话,你们可别忘记,白狼王放火抓人,很可能不是自己的意思,而是迫于无奈。你们想想,有又谁能够让白狼王迫于无奈自断臂膀?”
“兀陀汗国境内,也只有兀陀汗王有这个能耐了。”胖鱼道:“可是兀陀汗王为什么要与唐人市为难?”
“什么情况,咱们还不清楚,所以咱们才不能堂而皇之地直接与白狼王交涉。”宇文承朝若有所思:“也许白狼王那边,也不愿意我们直接找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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