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曼瑜语气欣喜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回来啦。”
客厅里面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给落到了夏浅溪跟薄夜白的身上,老太太甚至从沙发上面起来,迅速走到夏浅溪的身边关切道,“宝贝孙媳妇,你没事吧?”
“我没事。”夏浅溪摇摇头,给了老太太一个‘放心’的笑容,说完了之后再次开口道,“奶奶,我有点累,想要去睡一会儿。”
原本老太太等人还想要跟夏浅溪聊聊天,安慰安慰一下她,可如今看到夏浅溪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终究是心疼她,老太太只能让薄夜白带着夏浅溪上楼休息。
“明天的事情,大家都准备准备。”
薄夜白上楼之前,对着客厅里面的一群人如此说道。
“明天的事情?明天什么事啊?”
薄希爵歪了歪脑袋想要思考,可是平时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无异于是致命的存在。
薄希爵非常清晰的听到自己的骨头传来‘咔嚓’的声音,疼得他瞬间就脸色死白死白。
薄夜白才懒得理会薄希爵,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夏浅溪的身上,把她当成易碎的宝贝一样捧在手心。
“对啊,明天要准备什么事情?”老太太也忍不住询问了这个问题。
林俞尴尬的咳了咳,开口道,“老太太,大少爷今天早上刚刚吩咐,要把您的寿辰提前举办,地点选在赌石晚宴的那个小岛,而且邀请函如今已经发到了所有要邀请的宾客手中。”
老太太闻言,眼前阵阵晕眩,“什……什么?”
“我靠,我大哥这玩的是速度与激.情吗?竟然选在我受伤的情况下给奶奶举办寿辰,纯碎就是嫉妒小爷我的帅气与智慧,所以趁着我受伤挑日子的,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不行不行,我得把石膏给取了,明天晚上我要成为奶奶寿辰上面最耀眼的一颗星!”
薄希爵瞬间就不淡定了,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
老太太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去,薄希爵这才不敢再瞎比比。
“林俞,好端端的,夜白为什么要将我的寿辰给提前了呢?”
“大少爷打算趁着明天晚上的寿辰,将对少奶奶不利的这些人都给一网打尽,否则后患无穷。”
众人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而带着夏浅溪上楼了的薄夜白,此刻却跟夏浅溪一起躺在床.上。
夏浅溪搂着薄夜白,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口。
那种无意识的无助,让夏浅溪紧紧抱着薄夜白。
夏浅溪什么话都没有说,脑海里面一直在回忆着从认识许清越到现在所发生的一点一滴。
她实在是无法接受昨天晚上还跟她一起有说有笑的朋友,今天就直接天人永隔。
那种无力跟自责,已经把她给淹没了。
薄夜白只感觉胸口传来黏湿的感觉,紧接着便是夏浅溪再也无法控制住的抽泣。
“乖,不哭,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个意外。”
薄夜白轻哄着夏浅溪,夏浅溪却哭得更加的汹涌起来。
在医院里面,其实她很早就想要哭了,可是她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许清越,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但如今,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一个人死亡,对于别人而言,他们惊讶的心情要大于哀伤的心情。
真正的难过,是这个人死了之后的某一个时间段里面,突然间看到了这个人生前最喜欢吃的东西,最喜欢穿的衣服,原本想要告诉她买给她,但是发现,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薄夜白,你是不是担心我太过于自责,所以才说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如果我不坚持去调查这件事情,清越就不会出事,是我害死了清越。”
夏浅溪说完,哭得越发的汹涌起来。
而薄夜白却直接双手捧住了夏浅溪的脸颊,看着女人哭得红彤彤的脸,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道,“夏浅溪,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需要用谎言去欺骗你,许清越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浅溪傻傻的跟薄夜白对视着,原本还充满哀伤的脸上,满是一片诧异。
一颗从眼眶里面氤氲了很久的泪珠,也掉了下来。
夏浅溪就这么木讷的看着薄夜白,过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眼珠子这才动了动。
薄夜白吻了吻她的鼻子,“傻瓜,不要任何事情都想着是你的锅,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发誓,许清越的事情跟你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而且那一群人现在还在忙着应对苏岩的突然调查,怎么可能会有闲工夫来管你呢?”
原本薄夜白以为自己这样解释完了之后,夏浅溪的心里面会好受一些,没想到这个女人却哭得更凶了。
薄夜白花了一番好长的时间,这才将夏浅溪给哄睡着了。
而他则轻手轻脚的放开了夏浅溪,然后继续处理工作上面的事情。
夏浅溪这一觉睡得很深很沉,直到夜幕降临,她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趋势。
反倒是淮城的交警大队处,因为今天的暴雨,发生了很多的车祸。
其中最严重的一起,便是许清越的这一起车祸了。
撞了许清越的人,是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因为造成这一起事故的全部责任都是因为许清越闯红灯,这个男人只是赔偿了一笔钱之后,就将今天的事情给处理完了。
金泉彬浑身上下冒着森冷的气息,落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给杀死一般。
男人心虚的移开了目光,立马就离开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你们也可以离开了,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这一次是血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交警安慰着金泉彬,而金泉彬只是麻木的接过办理好的手续,也往外离开了。
当金泉彬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撞死许清越的这个男人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四周,然后往一个角落走去,金泉彬眉头微微皱了皱,职业的敏.感性,他悄悄的跟在了这个男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