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修照例为香满楼准备了二十斤青菜交给唐禄,之后再次回床续梦。
天光放亮,旭日东升。
唐修睡得正香的时候乍然被人吵醒,皱着眉头睁开双眼,看到唐禄正一脸慌张地立在自己的床头,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
出事了?
顿时唐修的睡意全无,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淡看着唐禄轻声问道:“怎么了?”
“少…少爷,”唐禄不敢抬头上看,低着脑袋磕磕巴巴地回道:“昨天晚上少夫人还有婉儿姐在后院捉了一个想要偷菜的小……小毛贼。”
“所以呢?”
唐修穿上靴子走下床榻,从床头的衣架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轻声向唐禄询问道。
既然已经抓住了,直接教训一顿去报官不就得了,怎么会将唐禄这小子给吓成了这样?
“少夫人让婉儿姐把他放在柴房关了一个晚上,准备今天天一亮就去报官。”唐禄极为后悔地颤声道:“小人知道家中遭贼后,心里极为气愤,就忍不住在石头叔去报官之前到柴房里狠狠地教训了他了一顿。”
唐修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唐禄这么做有什么过错,被抓的小偷没人权,不管放在什么时候,挨一顿打都算是轻的。
“一个小毛贼,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唐修轻声安抚了唐禄一句,不过看唐禄这般害怕后悔的神情,想到了某种可能,唐修的心中也是一提,不禁切声问道:“你不会是把他给打死了吧?”
“少爷您太高看小人了。”唐禄哭笑一声:“您就是借小人俩胆儿,小人我也不敢杀人啊!我就是拿根木棍在他身上随便敲了几下而已,一不伤筋二不动骨,全都是一些皮外伤。”
唐修的心下稍安,只要人没死那就算不得什么大事,遂浑不在意地轻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直接送官就好,不必再专门来知会我,我还有好些事要忙,没那闲功夫。”
“不,不是,少爷。”见唐修甩手不理,唐禄一下就慌了神儿,急忙拦住唐修道:“小人在打他的时候,那小子嘴里一直在嚷嚷着说他爹是程处亮,他爷爷是程知节,他娘是当朝皇帝的姐姐,连皇帝都是他舅舅……”
“呃?”唐修身形一顿,回身看向唐禄,诧声问道:“他是程知节的孙子?”
“小人当时没信。”唐禄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心想国公爷谁不知道?咱们府里的大门上都还贴着一张国公爷的门画呢,他要真是国公爷的孙子,那家里的钱还不得多得放不下啊,怎么会来惦记咱们唐家这点儿小家小业?”
“所以,”唐禄颤声道:“所以,我又加了把力气,狠狠地又揍了他一顿,把他打得鼻青脸肿,都看不出人模样儿了。”
“那个谁,他不会真的是程咬金的孙子吧?”
“已经确认过了。”唐禄点头回道:“程处亮将军在半年前被皇上任命为并州大都督,程伯虞就是半年前随着程将军赴任时一起过来太原的,现在太原城内的香满楼就是他的产业。”
“香满楼的东家,那就难怪了。”唐修轻点了点头,“现在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的身份吗?”
“没有。”唐禄稍稳了下心神,轻声回道:“是小人在打了他之后心里有点儿放心不下,就特意出府打听了一下,现在除了少爷外谁都还没告诉。”
“少爷,这次你一定得救我,他可是国公爷的孙子,皇帝大老爷的外甥,可是现在却被小人给打了,传出去小人铁定会没命的……”
说着,唐禄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唐修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着唐修,对于唐禄来说,他们家少爷现在怕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若是连唐修这个主家都不管他,那他也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那好!”稍一沉吟,唐修的脑袋飞转,忽然想起某部电视剧中的一个情节,遂定声向唐禄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可能活命的机会,不过最后到底能不能捡回一条命来,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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