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小心她。”司马卓瑜没再多问,只这么应了一句,不是不想问,而是打算通过自己的实际探测来得知答案,此刻只需要让阿寒安心便可了。
“内奸一事都只是猜测,我们先按兵不动,做好一切防范,静等对方再次出手,好一击即中,若是对方不出手,我们视情况而定,看是否要引蛇出洞。”
“好。”情况不明,按兵不动是最好的方法,且目前为止他们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兵临城下,这战事便不会轻易结束,除非我们将对方给打回老巢。这将又是一场持久战,粮草、兵力、装备,都将是需要考虑的事,我们得做好防布。”
“这事我已有小步计划,你且来听听,我们一起商议一下。”昨晚一开战,司马卓瑜便开始谋划计策了。
凤靳寒所言一事乃是行军打仗必须考虑之事,只不过之前没提上议程,而现在必须要提上议程了。
“好。”
随着凤靳寒的应声落下,两人同时从饭桌上起身走向了放着兵书的书案,然后开始了秘密且详细的谋划。
与此同时,城外敌军大营处。
淮水城外百米内乃是空地,而百米外则是密密麻麻的树林。
玉溪军的军营就驻扎在这树林之后的一处空地上,这空地一半是本就是空地,还有一半则是玉溪军自己砍了树木之后开采出来的。
玉溪国山丘颇多,所以这林子里的空地也是高低不平,再加上昨天半日的大雨灌溉以及昨夜半夜的小雨灌溉,这空地上满是粘脚的泥泞。
昨夜又战败,伤员一大波,触目之处当真是一片狼藉。
“混蛋,说好的里应外合,为何没有,竟敢骗老子,骗老子……”
一个驻扎在颇高一点的山丘上的营帐内发出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甚是气急败坏,更夹满了要杀人泄愤的戾气。
“将军息怒,那凤靳寒不是泛泛之辈,兴许不是对方没有想要里应外合,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没找到机会也有可能,在没弄清楚之前,咱们不可随意下定论,这样与同盟不利。”
粗狂的怒骂声之后响起的便是这一道甚是温和的劝告声,温和之度堪比春风细雨。
“老子管他个屁,老子伤亡这么大,叫老子还怎么打?”
“对方伤亡也不轻,首战虽败,但对方亦没有得到好处,还望将军息怒,修养好生息,咱们可以再战,再不然就跟那凤靳寒耗着,他可没有太多粮草可耗费的。”
大概是这句话说到了那将军的心上,将军的气息一下子平和了许多。
“老子要休整几日,五日后老子要再战,去告诉那人,老子必须要胜,不管是什么方法,若是不能胜,老子就不合作了。”
“是,将军息怒,小的这就去传信。”
话落后的片刻,一个黑袍裹住的瘦小身影从那营帐中走出,再然后消失在了一侧满目葱郁的树林里。
营帐内则因为这身影的离开而恢复了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