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跟踩在石板路上,只要下踏的步子放轻,几乎就是听不到的,因此,岑乔有节奏的脚步声,仿佛山涧中最清脆的滴水声,滴滴哒哒的很是好听。
两个人说是一起走走,还真是一起走走。
谁都没有说话,就像是怕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一直到她们重新走回来,在离静园门口还差几十米的距离,岑乔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身侧的人,问道:“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见你的时候,总觉得你很是眼熟,好像是我丢失掉的人一样,夫人,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丝被她压在心里的疑惑已经衍生了很久,难得有单独在一起相处的机会。
岑乔只想得到她的答案。
尽管这呼之欲出的答案,可能会给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乔毓敏眼神复杂的看着岑乔,她怎么看不出来,岑乔是在问她要个答案。
要个证明她身份的答案。
看着前方近在眼前的大门,她按住心里不断泛起的涟漪说:“答案有这么重要吗?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岑乔侧步挡住她欲走的脚步,语气不让,眼神犀利逼人的说:“我只是想要个答案有错吗?也许在夫人的眼中,我过于天真,总想要承担那些不该承担的问题,可是夫人,答案在难以接受又怎样,在我的心中,这个答案是我一直想要的,我已经等了很久,不想在等下去,有时候,不说也同样意味着隐瞒。”
面对岑乔不曾有一丝动摇坚定的眼神,乔毓敏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此时,她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人只怕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她该告诉她吗?
如果告诉岑乔,她是她丢弃二十多年的孩子。
她还能够接受她吗?
对于心里存在的这么多问题,她却没有一个答案。
“我想和你说个故事。”乔毓敏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
“在很久以前,从前有一对很幸福的夫妻,他们有一个恨可爱的女儿,日子简单,生活安宁,夫妻中的丈夫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男人,他一步步把家里的公司发展壮大,在妻子为丈夫经常忙碌到天明而担心他的身体的时候,丈夫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她总是偷偷给她发很多的关于两人暧昧的照片,直到有一天,甚至拍到了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
乔毓敏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脸色极为平静。
几乎不像是在说起自己的故事,
岑乔却能够听出来,这确实是她的亲身经历,她心里为故事里的妻子担心,追问道:“那这个故事后来呢。”
乔毓敏笑了笑,眼神微微怅惘的说:“在她为那些照片伤心的心痛的时候,她愤然离家出走了,或许老天真的对她苛待,在她离开的那日,她出了一场几乎致命的车祸,她躺在车子里垂死挣扎的时候,被一个人给救了回来。”
“那个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最终下定了离开丈夫的决定,在她回去和丈夫摊牌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被倒打了一葩,那个丈夫和那个女人两人一起质问她,她几番解释,也只得了一句狡辩,她彻底放弃,想直接离开,却抛不下她还幼小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