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还这么害羞呢。”低沉的叹息声里充满了无奈,蒋韶搴捏了捏方棠气鼓鼓的脸颊。
“蒋韶搴!”方棠侧过头避开蒋韶搴作怪的大手,干脆将他的手抓住了。
不同于方棠白皙的手指,蒋韶搴的手很大,骨节修长,掌心和指腹都有薄茧,方棠用指甲挠了两下他掌心的茧子,“和你说正事呢,贺教授丢下贺家不管,我们该怎么办?”
方棠没兴趣接手贺家,或许被蒋韶搴多训练、调教,方棠也可以慢慢的上手,但她真没这个心思,不说蒋韶搴的钱足够方棠霍霍了,就她凭借修复古董文物赚的钱也足够用了。
蒋韶搴反握住方棠的手把玩着,“不用担心,我找爷爷那边要几个人过来,贺家主这边应该也会有所安排。”
方棠松了一口气,这担子只要不落到自己头上就行。
心情一好,方棠转了个身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搂着蒋韶搴的脖子。
……
同一时间,贺家老宅。
一个二品家族突然易主不是小事,贺启东这几天几乎是夜不归宿,需要处理的问题太多。
但如同蒋韶搴判断的一样,现在的贺启东对贺家有绝对的掌控权,下面的人即使诧异震惊,但绝对没有人敢置喙贺启东的决定。
“这不可能!”梅知秋猛地将手机砸在了地板上,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没有化妆和保养的脸上可以看到一道道的细纹,这一刻的梅知秋就跟大街上普通的中年妇女没什么两样。
“夫人,我们手底下五十多家公司都出事了。”站在卧房里的女佣低声开口,同样也感觉到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梅知秋做的很隐秘,她并不是自己出面和这些公司联系的,而是暗中培养了几个心腹,然后借着付夫人的名头来行事。
梅知秋很清楚规则内的操控不会出事,而且都是一些小公司,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就连贺启东都没有察觉到。
至于鲁家,梅知秋是要借用鲁家的武力,毕竟鲁家做的生意不算多干净,手底下有一批练家子,可以任由梅知秋驱使。
江大海这边则是借着袁家的关系来行事,但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梅知秋染着红血丝的双眼阴冷的骇人,再也维系不住以前的端庄温婉。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太迟了,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挥手让女佣退下之后,梅知秋在床上枯坐了一个多小时。
突然想到了什么,梅知秋猛地起身向着阳台扑了过去,这么多年来赚到的钱梅知秋都是放到了R国银行,这也是她的退路,日后即使贺慎没有接手贺家,凭着这一笔庞大的资金,贺慎也可以东山再起。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梅知秋看着银行账户上的零,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喊叫声,“不!”
而另一边,一个青年正坐在电脑前,双指飞跃的在键盘上跳动着,梅知秋输入的匿名数字银行账号还有密码都被青年成功窃取了,而梅知秋之前看到的页面不过是程序病毒制造出的假网页。
身为贺家二少爷,贺行这些年过的顺风顺水,家业有高智商的大哥继承,他只需要当一个纨绔潇洒度日就行了,贺家每年的分红足够贺行挥霍一辈子。
可是贺行没想到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一切就变了,贺家竟然要交到贺景元那杂种手里!
贺行愤怒过,也抗议过,甚至第一次和贺启东这个父亲大喊大叫的发怒,可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贺启东的决定。
“阿行,即使没有贺家,贺家主也会安排好你和慎哥的一切。”包厢里,青年也知道安慰的话苍白无力,拿起酒瓶给借酒消愁的贺行又倒满了酒,“来,哥陪你走一个。”
贺行一仰头将一辈子灌了下去,喝的太急之下,整个人狗搂着身体狼狈的咳嗽起来。
半晌后,贺行仰着头倒在沙发上,嘶哑的声音里透着茫然和无措,“钰哥,这不是钱和权的事,贺景元那杂种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以贺慎的高智商,即使没有贺家,他也可以打下一片江山,但贺行知道贺景元一定会报复的,即使他们还有命在,但必定要像狗一般的苟延残喘,跪在贺景元的脚下乞求他绕过他们一命。
“贺家主或许也考虑到了这一点。”青年眼神暗了暗,一手拍着贺行的肩膀安抚着,“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这一步,阿行你也不用太担心。”
“不,钰哥你不懂!”贺行咬牙切齿的开口,狰狞的面容里透着恨意,他是恨不能杀了贺景元,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青年思虑了一下开口道:“阿行,贺景元他有敌人吗?既然你们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今只能曲线救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或许还有转机。”
贺行一愣,猛地坐直了身体,这些年贺家并没有多在意贺景元,他们都以为贺家的继承人肯定是贺慎,再者贺景元一直在研究所,外界对他的了解也不多,要说敌人,贺行真不知道,可他却知道方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