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
好月冷冷一笑,“你是想要这匕首,还是想要命?”
若真如这汉子所说,这匕首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又岂会拿着它来杀人?
想诓她,还愣了些。
“你……”汉子简直气的想要吐血,“你可是土匪?竟明目张胆的抢人东西?”
“还不知晓你这匕首是从何人手中抢来的呢!”好月继续笑,“少来诓我这是你什么祖传的东西,你真当了我是三岁小儿?今日收纳了你这匕首,算作给你的一点教训,下回想要欺负苏南时,可要打听打听他是谁的人!”
说着,好月也再懒得与他罗嗦,直接一挥手,“还不快些走!”
最后那一声,显然听出了那语气中的不耐烦。
汉子非常明白何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知晓好月与苏南的身手均都不错,一咬牙,挥手说了声走之后,便带着那四个受了轻伤的汉子走了。
待人一走,好月便将双手背负在了身后,直直看向苏南。
“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犹如风轻云淡,却让苏南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再且,此事也并非什么不可说的。
他伸舌抵了抵下唇,“那畜生正月在五爷赌坊闹事,五爷便断了他一条腿,那几日他就找过我,到底是我爹,我便给了他二十两银子算是他生我的费用,今后起斩断父子干系。
奈何他拿了钱之后又去赌,将那二十两输了不少,又背着大家伙儿找我奶以死相逼要了十两银子,到如今,又欠了人家三十两!”
这伙人早几日便盯上他来,今日又直接将他带到了此处。
若不是好月正巧出现在这里,苏南的确是没这自信,能从这五人手上逃走。
知晓了个大概,好月长且轻的吸了一口气,“那如今你准备如何?是替他还这三十两银子?”
“做梦!”苏南脸色一狠,“我与他说了,他收了那二十两银子,今后父子关系便断了,我自小不曾感受过他半句关心,我又凭什么要替他去还那三十两银子?”
人与人之间的对待都是互等的。
有句话说,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而那个做父亲的,却连父亲的责任都未曾尽过,他凭什么要管他的死活?
好月对苏南爹的印象停留在那日他将苏南奶奶打成重伤的印象上,着实没有任何的好印象。
“罢了,此事你自己决定罢,到底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再多去管问!”
说罢,她又将手放了下来,将方才从那汉子手中抢来的匕首从衣袖里露了出来。
“你爹如此,今后会找你麻烦的人想来也绝不会少!”说着,她又走上前两步,将匕首递给了他,“这东西倒的确是个好东西,虽比不上安邦的血饮,但也绝对不比它逊色多少,你去给它打个刀鞘,今后拿来傍身罢!”
“可这……”苏南显然没料到好月会将匕首给她,愣住的同时,又恍然想起,“这到底是人家祖传宝,我若拿了,怕是不合适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