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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子如今卧病在床,赶牛车的事儿便全然的交给了姚贵。
他之前并未接触过牛车,如今初上手自然是有诸多的‘不顺手’之意。
因豆腐坊的生意极忙,再加上好月又是个有主意的,且常上鸿雁找安邦,刘氏便将安邦入学之事交由了好月,让她送去。
好月本就想去城里转转,自然同意了。
但由着姚贵赶车送去的路上,好月却着实的一脸黑线了。
待到城门口时,她立即让姚贵先回去,待回去时她自行叫车。
家中事务着实多,姚贵又是个话不多的,在好月几番的坚持之下,他到底是赶着牛车往豆腐坊折回了。
城内的景致繁华如旧,两姐弟排着步子并列前行,安邦怀中揣着那把匕首,心思沉沉。
“二姐!”他忽然站定了步子,面上有几分犹豫。
“嗯?”好月站定,侧身看向他。
安邦从怀中将匕首缓缓拿出,捧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敛眉咬唇递在了好月面前。
“这把匕首,还是你替我保管着罢!”
“嗯?”好月偏头。
安邦道:“夜哥哥说,需得厉害之人才能拿厉害的武器,你比我要厉害些,昨夜匕首在姐姐手中便如活了一般,是我万万无法做到的地步,我瞧着姐姐也甚是喜欢它,便给姐姐继续保管着罢!”
好月轻笑,“你得与它培养了感情,它便会顺遂着你了,你若是想学会如何使用匕首,待你每回休沐之时,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真的?”闻言,安邦眸子一亮,那本是由于犹豫且纠结着的脸上立时来了精神。
“自然是真!”无比自然得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不过此事也只能是你知我知,不可告之第三人,你可是能做到?”
她怕安月与刘氏多疑,可她与安邦之间,早便没了这份疑心,她也着实的想让安邦尽快强大起来。
昨夜之所以拒绝安邦,也是因在安月面前。
“能!”安邦回答的几乎毫不犹豫,“那姐姐,日后答应教我了?”
“自然!”她将匕首接过,拿着左右侧面均都瞧了瞧,“你去学堂,倒也着实不方便携带着,我便替你保管罢,昨日它既已开了荤,见了血,咱们便替它取个名字如何?”
说着,她已牵着安邦往书院的路上继续前行着。
安邦皱着眉头问道,“取什么名字好?”
“唔……”好月把玩着手中匕首,将它收入了怀中,仔细想了想,这才说道,“叫它血饮罢!”
血饮,血饮。
刀刃锋利,吹弹可断毛发。
昨日她是真见识到了这匕首的锋利之处,着实快,快到她割了那么多人的手腕,刀刃却未曾沾上半丝血迹。
如此暴戾的兵器,安邦若是携带久了,性子只怕、也会改改。
而好月取得名字,安邦自然也是无比的同意。
二人一路闲聊着往书院路上走去,待好月将安邦送去了鸿雁之后,她便正好想逛逛,寻寻可有合适的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