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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面色正经,“这是小的分内之事!”
说罢,便又去与刘氏告了辞,连茶都未曾喝一杯的便策马离去。
北冥夜给好月与安邦都准备了小东西,却唯独没给安月准备,在她的心里,不禁有着几分失落来。
好月正想将信打开看看,身后却是传出了安邦兴奋的声音。
“二姐,二姐,你看,这把小刀可快了!”
闻言,好月将信又忙是塞回了怀中,回身看向他,笑道,“这不叫小刀,这叫匕首!”
“匕首?”安邦显然不懂。
好月勾唇,也不解释,接过他手中的匕首仔细看了看。
阳光之下,刀刃折射了阳光,明明炎热的气息,她却深深觉着了刃上的冰凉。
清风拂过,吹起安邦的几许长发。
在发丝扬到那刃面上时,立时断落。
好快的刀。
好月忙是将它插入刀鞘之中,再交给安邦,“这东西,切莫在人前拿出来!”
“为何?”安邦显然不懂。
好月缓缓摇头,语气悠长,“如此好刀,出鞘必见血,才不可负了它!”
“哦!”安邦点头,“我知晓了!”
而在今后,这一把刀,这一句话,却成就安邦的一生。
瞧着安邦如此宝贝着那把匕首,好月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们说了什么,他怎会送你一把匕首?”
“夜哥哥么?”安邦将匕首塞入了怀里,又仔细的反复去摸,“他告诉我要强大,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好娘亲与大姐二姐,也只有强大,才能让人怕咱们!”
这话,倒是不假。
好月又是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头,之后不语。
刘氏得了那几匹上好的料子,却不敢去用,只好将它包裹起来又压在了箱子底下。
这一翻找,又将好月藏的那套衣衫给找了出来,仔细盘问了好月之后,又将她骂了几句。
若不是此时北冥夜已经离开了扬州,只怕她要好月立时给人送回去的。
骂一顿自然免不了,骂过之后也无奈,又夸赞了北冥夜这少年不错之后,再让好月将这衣服平日来拿来在家里穿穿,否则如此好的衣服等她长了身子就穿不得了。
而好月,也直到吃过晚饭之后才有了空隙将那信封拆了开来。
落在她手里的木牌有几分眼熟。
眯着眸子,她恍然想起初见北冥夜之时,他给唐五爷看了一块木牌。
此时天空还残留了几许夕阳,她靠着院墙仔细的拿着木牌在手里端详了一番。
她对木料没有特别的研究,而这木牌入手微凉,颜色呈黄褐色的,切面光滑木纹细腻,若是她猜测不错……
只怕……这块木料是上好的乌木。
而木块两面,正面以小篆刻着一个深深的‘夜’字,反面则是一朵极为繁杂且雕刻精致的图案。
这花案,颇像曼陀罗。
他给她这个……又是何意?
好月心中,瞬时便闪过一抹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