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一定能吃。”方瑶道,“这是最简单的了,还有复杂点的,不过天气慢慢转热,条件不允许。等到冬天下雪我就做些复杂点的,再存些冰块,明年也能做着吃。”
她说的后面一种是韩式泡菜,那才是她的最爱。
方圆装好另一罐问道:“二妹,剩下的也要这么做么?”
“不了,剩下的做咸菜!”过了清明,夏季就真正来了,泡菜放不久,只有咸菜存得时间更长,“先让它们再晾干一点,做咸菜得经过两天曝晒,达到我今天进城卖的那药材程度就可以了。”
“哦,那明天下午估计就可以了。”
“嗯。”
大房这家忙得不亦悦乎,陈菊那边可是水深火热。
方张氏不当着李月兰一家的面训斥,一来是给陈菊留面,她跟陈菊过生活,往后还得仰着她多照顾自己,给她养老送终。二来是不愿宝贝孙孙看见,免得他受影响,也跟着从小不学好,干些偷蒙拐骗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若训斥陈菊,等于和她撕破脸,这不是等于告诉大房一家,她选错了媳妇,信错了人,站错了队,在大房面前自扇耳光。
她不愿大房一家看她笑话。
她要留颜面,但不代表不追究此事。
“老二媳妇,你自己说那银镯子现在在哪儿?”
陈菊心慌慌的:“娘,银镯子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方张氏气得把拐杖在地上戳了三戳,“这屋没外人,横儿也出去了,你要再不说,我可要真生气了,到时候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什么后果,肯定是把这事告诉方家老二也就是她的相公方长远,要是知道自己媳妇做了小偷,肯定立马就把她给休了。
陈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休。吓得当场腿肚子一软,跪了下去:“娘,我说我说,你千万别把事情捅到老二那里去。”
“那你还不赶快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
陈菊又气又恨又惊又怕又羞又恼,但事到如今,她是瞒不下去了。磨着唇辩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我远房有个表亲戚专门在外面跑买卖,最近运气好赚了不少,他想把门路扩大,但需要本钱,就朝我借了点儿……长远往家寄的银子不够,所以……”
所以她就打起了那镯子的主意。
本身她是想向方张氏来借点儿的,但方张氏反感她那个亲戚,指定不借,最后没办法才走这个下策。
“那现在本钱回来了吗?”
陈菊头垂得低低的:“没,没回,亏了。”
听到这话,方张氏抡起拐杖就想打她,但挥到半空就落下了,恨铁不成钢:“因为亏了,镯子回不来,你没法向我交待,干脆就说是瑶丫头拿的是吗?”
害得方瑶还吃老鼠药以表清白。
她倒不是心疼方瑶那条命,在她眼里反正大房一家三个孩子,没一个是她方家真正的种,死了也不觉得可惜。可是这种做法就有些卑劣了。
陈菊也不想这样,但这不是没办法么。
她努力挤出两滴眼泪,给方张氏嗑头认错:“娘,那镯子就当是提前给横儿了,将来他讨媳妇,所有彩礼我会帮他赚,求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长远,不然,我们这个家怕是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