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刚才给那小伙玩了,我就想看看怎么玩的,他把我的币子全接着打了。”
望着稚嫩的郭开庆,董碧君有些好笑,“那小子也不是什么高手,这游戏我玩过,我两三个币子就能打到头了,你想学,还不如我教你呢,你知道我给你那些币子花了我多少钱不?”
“多少钱?”
“五毛一个,你自已算呗。”
“这么贵呀,怪不得那小子总找我要呢。”五毛一个当然很贵,郭开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就二十几块,其它的工资全要交到妻子的手中,由她来分配,哪些是寄给a城老人的,哪些是寄给“放牛沟”的陈长者,用这些钱来抚养他们的儿子的,郭开庆现在又抽烟,这二十多块钱买了烟后,连顿酒都喝不上。
“我还是看着你打吧,这么贵我可打不起。”
“我来教你嘛。”
郭开庆学着别人的样子,把币子投到了游戏机里,当他按照董碧君的指点后,他发现自已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笨,这一个币子,他第一回就打了十分钟,他已经相当满足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还行,和我第一回玩差不多,咱玩玩别的吧。”没等郭开庆同不同意,就被董碧君给拉到了另一个机子旁边。
就这样,郭开庆在董碧君的指导之下,玩了几乎所有的游戏机。
“碧君,都五点多了,要不咱们走吧。”郭开庆猛然想起自已还要回去买菜做饭。
“再等会,现在手里的币子全没了,就这一个了,来,我们去跑-马-机那边把这币子扔在那里。”
郭开庆只在港地看过赛马,他没想到游戏机里也有跑-马-机,经过一条走廊,他们来到了跑-马-机房,这里不仅有跑-马-机,还有苹-果-机。
“你常来这里呀,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也是朋友带我来的,还有一个币子了,你买哪匹马?”董碧君把决策权交给了郭开庆。
“我哪知道呀,还是你来吧。”
“那好,我来了。”当董碧君买定后,他们这一次中了奖,从游戏机下方的盒子里,听到几声响声,出来了四个币子。
“中了,中了。”董碧君高兴的跳了起来,站在一旁的郭开庆傻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再买。”董碧君把四个币子又丢了进去。
这一次她又中奖了,出来了一堆币子。
“回家吧,不玩了。”董碧君把币子揣在了身上,拉着郭开庆走出了游戏厅。
一路上郭开庆一直没有说话,董碧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傻了呀。”
“你也太厉害了,买游戏赛马也能赢。”郭开庆才缓过味来。
“这是小儿科了,京城才有这个,可是在港地早就有这东西了,澳地你听说过没有,那地方这产业已经相当成熟了,你玩的久了,赢的概率也就高了,常玩就是了,这些币子给你吧,有空你自已来玩。”
郭开庆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陈淑芹早已把饭菜做好在家里等他了,一见到丈夫回来,她马上盛了一碗白米饭,“是不是单位有事呀,回来得这么晚?”
“啊,对,首长给我们参谋开会,回来晚一些,下回我回来晚你就别等了,自已先吃吧。”
“没事,我不饿。”
郭开庆一手端着饭碗,一手看着朴实的妻子,他的内心很是纠结,他恨自已玩的太晚,冷落了妻子,他暗自发誓,下回再也不会这么晚了。
令郭开庆没有想到的是,当妻子陈淑芹准备清洗丈夫的军装时,在兜里发现了一大把的游戏机币子,她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东西,之后她拿了一枚去问同事,得到的答复是游戏厅里的东西,陈淑芹又从郭开庆换下来的衣服上闻到了香水的味道,这味道十分特别,好象在哪里闻到过。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京城,都流行“打头油”,最高级的也就是往衣服上“喷花露水”,这么好闻的高档东西,显然是百货大楼里没有的,陈淑芹第一次怀疑上了他的丈夫。
郭开庆之后的几天,对游戏机上了瘾,他已经不等董碧君前来找他了,他也会在工作完成之后,打着董碧君的旗号和同事讲,说是董小姐找他出去。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郭开庆玩游戏机的时间了,他每每在五点之前,都会泡在游戏厅里,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玩遍了所有的游戏机,包括那些跑-马机,和苹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