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名声在外,就连上百里的村民都听说了,都纷纷赶来买关胖的酒。
然而二琴丈夫所说的那个混混儿,不但没有来找关胖的麻烦,而且还转行卖起了当地的土酒,不再卖伏特加了。
二琴丈夫和二琴也一直在找着发财的机会,我国改革开放的春风,早已刮到了农村。
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这几年,也有了好几个“万元户”了,看着他们有了钱后,买托拉机的买托拉机,开砖厂的开砖厂,盖新房的盖新房,夫妻二人也红了眼,也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好让邻居们都看看,他们也不是“啥也不是”的人。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但是二琴的父亲不是这么想的。年纪大的人。棱角早已磨没,他不想多生事端,一再告诫女儿和女婿,做买卖可以,千万不要干违法犯罪的事。
当丈夫把香醇的美酒,拿回家时,二琴就想到了发财的机会。她听说关胖是外乡人,而且来镇子上,也就是打出个名堂,给自已的酒找找销路,所以她想劝丈夫和关胖一起干,靠着人家的酒,来发自已的财。
看着妻子天真的想法,二琴丈夫苦笑了笑,“咱们哪有本钱呀,人家自个儿卖的挺好的,凭啥要拉把你呀,你想的也太美了。”
“不试试你咋知道不行,明天我和你就去问问。”
第二天,二琴和丈夫去了关胖的酒铺前,向销售人员说明来意,要找他们老板。
酒铺的人,一听是二琴两口子,直接把他们领到了关胖的办公室里。
关胖见是二人,十分的客气,给他们沏了茶水。
“请问二位找我是想谈合作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算不成。”二琴第一次见到关胖,就看出关胖的确很精明。
“用脑后勺都能猜得出来,你们不想着我的酒,怎么会来找我呢,要是打酒的话,前面柜台就是了。”
二琴丈夫开门见山,提出了合作的事情。
“这些天,有好多人找过我,谈合作的事,我还没想好呢,你们想搞的话,你们有多少本钱呀。”
二琴没等丈夫开口,抢先一句,“我们是诚心的,你说多少钱够,一万块够不?”
丈夫看了看妻子,心想,自已家哪里会有一万块钱呀,这不是瞎白乎吗,但也不能反驳,只好看着妻子说下去。
“一万块?不够,我这酒是从苏国直接拉过来的,运费都不止一万呢。”
“那你说多少够,不够我去借,我去找人凑。”
“看你们这么诚心,这样吧,你们要是有三万块钱现钱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们合作,目前为止,有人出到过这个数。”
二琴说道,“好,一言为定,三曰为限,到时你不能反悔。”
“好,我等你,要是三天我看不到钱的话,我可要找别人了。”
二琴和丈夫回去的路上,算定从哪些亲戚借钱的事。但是现在哪家都不富裕,怎么可能会有人,借这么大一笔钱给他们。
二琴对着丈夫说,她想回娘家看看,看看父母手头上有没有钱,老人家的朋友很多,说不定会有人帮他们这个忙。
二琴的父亲一听是开酒铺的事,卖的还是自已最爱喝的伏特加,就来了兴致。但是二琴的母亲十分反对,她说,“有多大的屁股,就穿多大的裤衩,你没本钱做啥买卖呀,这么多钱,你让我们去哪里掏弄,让我们去抢呀。”
二琴看了看父亲,“我这不是和你们商量嘛,要是不行,我就不干了呗,等有钱了再做买卖。”
父亲看了看女儿,“家里有钱,我退休前,上级给我补了好些的工资,动乱时期的钱,全补给了我,差不多有二万多,你都拿去吧,要是实在不够,我再想办法。”
临走时,父亲把心爱的猎枪,递给了女儿。
“这是我在苏国时,上面奖励给我的,虽然不新了,但还能卖上些价钱,你都拿去吧,我老了,老胳膊老腿的,也拿不动它了。”
二琴望着父亲,眼泪都流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背着猎枪,拿着二万块的现金,回到了自已家里。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当二琴和丈夫拿了钱,出现在关胖的面前时,关胖的嘴笑得更大了。
“钱都带来了呀?”
“我们凑了二万五,只有这么些了,你看够不?”牛皮纸袋子,砸在了办公桌上。
“差不多吧,你们想怎么个合作法?”
“你批我货,你不还有车吗,你把货拉到这铺子就行了,你定个价格,只要不高,我啥都听你的。”
这回开口的是二琴的丈夫,虽然钱是老婆借来的,但是他必竟是一家之主,他要让外人看看,自已还是说了算的。
“我这里有好几个品种,这样吧,我这房子是一千块一年租的,签的也是一年的约,我把这铺子也直接兑给你,其它的二万块,我给你留下二万块钱的酒,剩下的四千块钱,你们还拿回去,咋的也得有个过河钱不是。”
“关经理,太谢谢你了,我今后一定好好干,不会辜负你的。”
关胖的提议,实在让二人没有想到,他的主张,完全是平等的,根本没有占他们半点便宜。
就这样,二琴家的酒铺开张了,她平时送女儿上学,晚上就和丈夫住在酒铺里,过上了小资本家的生活。
然而他们哪里会想到,他们已经掉进了关胖的陷阱里,只要进去了,根本就逃不掉他的计划,他们太可悲了。
常言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什么都是有原因的。当人家对你太好时,你要好好想想,人家凭什么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有着不肯告人的秘密。
二琴夫妻的酒铺曰益兴旺,这引起了当地一个混混儿的记恨。看着曰进斗金的酒铺,他把魔手伸向了二琴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