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驰忙说:“不关我姐的事!是我自己喜欢去的,打拳多有意思。”
应海生一个扫把就抽过去:“还说!还说!”这回他连应欢也骂了,“你也跟着你弟瞎胡闹,那种地方多乱?打什么拳,每天鼻青脸肿的回家,有个学生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混社会,学坏了呢!”
“以后去一次,打一次!”
“本来每次回来都被打……”
应驰一边躲,一边嚷嚷,应欢瞪他:“闭嘴。”
还说,嫌不够乱啊。
陆镁下夜班回家,就看见这么一幅鸡飞狗跳的画面,她头疼地站在门口,隔壁邻居的门也开着,邻居大妈正好奇地看他们一家。
“对不起,吵到你们了。”应欢对她扯了一下嘴角,关上门。
家丑不能外扬。
陆镁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两个小时前应海生就打电话跟她说,又是心疼又是气的,她看向姐弟俩人。应欢保证以后再也不让应驰去打拳,应驰也被迫点头保证不闯祸不再去俱乐部,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夜里,应海生躺在床上叹息:“都怪我,为难孩子了……”
陆镁也跟着叹息,不过想想又觉得有些骄傲,笑了一下:“我工作一年也存不出两万块,算了,这次……他们也是为了你,你好好治病才是,别废了他们的苦心。”
应海生愁苦着一张脸,想到将来有一天要做手术,如果没有找到匹配的肾源……想到这,一夜都睡不安稳。
……
九月中旬,应欢跟钟薇薇都考上了A大的医学院,两人一起去报到,她们这回分到了一个班,同一个宿舍,高兴得不得了。
应驰送应欢过来的,给她充当苦力。
同寝室的林思羽大方问应欢:“你男朋友啊?”
应欢跟应驰原本长得也不太像,戴了牙套后,颜值有些降低,就更不像了,总有人误会他们是情侣。钟薇薇没等应欢解释,直接哈哈大笑:“不是,他是我男朋友。”
应驰窘得耳朵红,挠了下脑袋。
应欢解释:“没有的事,他是我弟弟。”
林思羽盯着应驰看了一阵,又靠过来跟应欢说:“你弟弟长得很帅啊。”
应欢笑笑,“当然了。”
另外一个室友是别的班的,别的院系分过来的,叫姜萌,几个人互相熟悉了一下,加了微信交换号码。应欢正盯着两个室友的脸看,努力记住她们的脸,怕在路上遇见了认不出……
应欢除了应付课业之外,还找了一份兼职,教小朋友画画。
她以前学过几年画,后来被迫放弃了,但总归是学了七八年,平时有时间也会画上几幅,功底还在。暑假的时候加紧练习,手感找回来了,教教小朋友没问题。
十月底,校园运动会前两天,应欢陪钟薇薇去体育场跑步,跟徐敬余在操场外碰见了。
她一眼就能认出他是因为他穿了件红色的棒球服,拉链拉到脖子上,胸口上的图案跟上次在医院看见的一样。
他穿红色特别显眼帅气,头发依旧剪得很短,站在体育场外,有种说不出的张扬和意气风发。
徐敬余跟吴起一走进体育场,就看见站在单杠边压腿的应欢,她穿一身蓝色运动服,右腿笔直地压在单杠上,马尾扎起来,脸很小,皮肤雪白,眼睛乌黑清亮,正转头看他。
徐敬余有些意外,挑眉看她。
应欢不自觉舔了一下牙套,舌尖抵着小尖牙,面无表情地转回去了。
吴起看看应欢,又看看徐敬余:“你认识啊?”
徐敬余想了想,笑道:“算认识吧,你也见过,上回打地下赛的那晚。”
吴起一下就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哦,那小姑娘啊。”
应驰的小女朋友。
不对,她是A大的学生啊,姐弟恋啊?
“嗯。”徐敬余手插进裤兜,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忽然顿住,回头看吴起,“教练,你还想让应驰入队?”
说起这个,吴起就有些来气,叹息道:“应驰那小子现在地下拳击也不去了,我去学校找过他两次,那家伙看起来也不像不想来,但就是没答应。”
徐敬余瞥了眼应欢,漫不经心地说:“你去问问她,说不定她能让应驰入队。”
吴起笑了,“我什么条件都跟他谈了,他都没答应,她一个小姑娘,就算是应驰女朋友,也说不动吧?”
“说得动,她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