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照目前情况看,要压下的可能性不大。大家都要开始想想办法了。”
夜墨道:“是的,听我母妃讲,父皇对那个姝妃真是|宠|爱至极,姝妃三番两次行刺,可是,他强行保下她的性命还不算,天牢里面,布置得又舒适又干净,锦衣玉食,还有绿萝随侍在右。古往今来,未曾见过有人这样坐天牢。此事若传扬出去,如何令天下人心安。”
“正是这句话,”夜墨的外公,刑部尚书虞峥道,“陛下这么做,也只能隐蔽行事,不敢宣扬。不如我们就将此事宣扬出去,借天下舆论,百官死谏,迫使陛下早点处置姝妃,未偿不是一个办法。”
萧喆冷笑:“那天在大殿之上,你们不是没见到,陛下存心保她,硬将此案与燕翎案捆绑在一起,如果要处置姝妃,就必须将燕翎案重新提审。我们能将此事闹得纷纷扬扬,难道陛下不会这么做吗?”
“是的,”夜墨沉吟道,“以乱搅乱,乱成一团,到时侯,也说不好是对谁更有利了。”
夜烨皱眉,冷哼:“本宫就不相信,就算重新提审燕翎案,能再查出什么?罪证确凿,小小一个姝妃,仅凭她一人,真能翻得了案吗?她虽是燕劲秋的长女,但身处凰城,案发之时,她不在边关,如何知道详情?空口无凭喊冤,白白教训她几下,让她吃点皮肉之苦,再行定案,不就行了。这事儿,交给虞大人最为妥当。”
萧喆冷笑,精锐之眸光迅即射向夜烨:“无知之小儿,虽然贵为太子,到底年轻,想法过于肤浅。你又怎知那燕姝只身一人?今夜与虞大人相约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说到激跃处,萧喆忍不住忿然站立,不安地负手踱来踱去。
夜烨亦不由自主站起来聆听母舅说话,手里的白玉扇紧紧握住:“难道不是?”
萧喆道:“你想想,姝妃都被纳入后宫多少年了?早不翻案,晚不翻案,为何苦苦等了七年后翻案?凭她一人之力,纵火、给陛下下毒?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下这么大的决心?如果她想翻案,她更加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她是燕家唯一的幸存者。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夜烨隐隐察觉到答案,却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说明就在这个时侯,出现了同伙。也就是说有可能燕家还有人没有死,可以替她报仇,或者说,可以让她放心地去报仇。”萧喆老奸巨猾的眸里透出危险的光芒。
夜烨倒吸了口气,缓缓地点了下头。
“下毒那夜,那两个蒙面人到底是谁,一直未曾找到。虽然当时逸王说是梁上君子,专门偷取皇宫宝贝的惯偷。当时,陛下深信不疑。可是现在想来,倒是疑点重重。”
萧喆一字一顿的剖分缕析。
“专职盗宝者耳朵何等灵敏,怎不知道有什么风吹草动?难道真的能在戒备那么森严的情况下随意进来挑战皇宫的侍卫。况且如果是同伙,为何两个蒙面男子要打起来?令人费解。这里面恐怕就是有同伙犯案了。再加上刑部也出了一些动静……”
“什么动静?”夜烨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