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开口:“他在外面吸烟。”
女人被吓得不轻,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
“没事,我知道你找桑时西,他在外面,等会我告诉他你给他打电话了。”
估计我如此和蔼可亲,女人有点蒙圈:“您哪位?”
“哦,我是他太太。”
女人忽然呛得咳起来,刚好这时候桑时西走进来。
我立刻把电话递给他:“找你的。”
然后我用手撑着脑袋笑嘻嘻地看戏,如果我有一把瓜子就好了,边嗑边看。
桑时西表情淡定:“喂。”
然后他走到房间拐角去,他没怎么吭声,也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没意思,我还想看戏呢!
他把电话继续放在床头柜上,看他的样子打算解释一下。
我很大度地挥手:“没事没事,人生苦短,我不介意。”
“是么?”他笑的颇有凉意:“看来你是史上最大度的桑太太。”
“不敢不敢。”我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他表情还好,便向他打听:“那姑娘是妈妈桑还是公主?”
“那里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地方。”他打断我的幻想:“正经地方。”
“哦,正经地方。”我了解地点头。
有男有女有酒,再正经的地方喝多了也就不正经了。
桑时西留在了医院里没离开,我向他打听盛嫣嫣的情况,他没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
“女人都是这么八卦的,你不知道么?”
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不告诉我:“早点睡。”
他在沙发上和衣躺下,我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
今天的月色很好,橘色的,像一只煎的过分的蛋饼。
我看什么美好的景物都会联想到吃的上面。
桑时西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盛嫣嫣也不知道回家了没有。
但我一直记得桑旗推着我从急诊室离开时,她看我的眼神。
我感觉她是跟我结下了梁子了。
我宁可得罪小人,也不愿得罪女人。
特别是像盛嫣嫣那种,打个喷嚏都会哭的那种,估计我跟她关在一个房间里,她扇我一个耳光但捂着脸跑出来的一定是她。
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但却不知道问谁。
晚上桑旗送我来的时候,他动作幅度太大,开车门的时候手撞到了车门边蹭破了皮,我看到了。
桑旗一向沉稳,很少有慌乱的时候。
但他抱我的时候,心脏跳的剧烈又快速。
他低头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夹着细细碎碎的心疼。
我觉得我要在他的那种眼神里形神俱灭了。
我失眠了,看着窗外的大黄月亮一看就是半夜。
夜里我睡不着,想下床倒水喝。
我才动弹一下桑时西就醒了,声音清醒地问我:“要什么?”
“要尿尿,你也帮我去?”
“你确定?”
“不确定,我要喝水。”
他开了灯,起来给我倒水,弄的温温的递到我的嘴边。
我一口全部喝完,喘了口气。
然后我抬头看着桑时西,我觉得我有件事情要跟他探讨。
“我觉得桑旗,对我不是一点感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