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三只鸟儿在宫人的指挥下又表演了一些讨巧喜庆的动作,一会围绕红绢飞舞,一会踏歌翩跹,看得太后心情大好,连连看赏。
“这鸟儿真是伶俐,不过娉姬可知道这三只孔雀谁为雌雄?”
梅馥连忙回神,这些她自然知道,但是却不想在太后面前太过招摇,于是假装歪头苦思,好半天,才不确定般犹豫开口。
“妾以为那长羽的最漂亮夺目,想必应该是雌的吧?”
夏太后许是料定她不会答对,展颜轻笑后,拍着梅馥的手指着另两只秃尾孔雀道。
“它们才是雌鸟。”
梅馥故作惊诧地看了半天,不可置信道:“啊,怎么会这样,不过妾方才再看一看,那长羽虽然羽毛靓丽,周身却凛冽之势,而另两只环顾左右,这雌雄一辨倒也有趣。”
夏太后笑盈盈地听完梅馥的话,却是话锋一转。
“这孔雀向来珍贵稀少,为了保证后代连绵不断,则是一雄多雌。那禽鸟畜生为了繁衍都会多妻多妾,娉姬以为如何?”
我能以为如何?梅馥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再看向下首左右各色靓丽的红粉姑娘群霎时明白了大半,不就是要给夏雪篱送女人嘛,联系到那人难搞的脾性,梅馥已知道了今日太后的目的,于是软软跪下。
“妾未出阁时,母亲多次交代嫁人之后要以夫为天。妾蒲柳之姿,能遇夫主已是三生有幸,全不敢有半分独占之心,而前些日子……”梅馥故意说不下去,表情踌躇而纠结。。
“继续说,不要怕,哀家为你做主。”
在夏太后“鼓励”的眼神中,梅馥继续。
“前些日子,妾随夫主一起到诗院,那位段姑娘似乎和夫主颇为投缘,若是,若是……”
她那神色,把小儿女的犹疑与不甘表现得淋漓尽致,完全是舍不得放手却又不敢掌控的摸样。
太后拍拍她的手。
“娉姬,你是个聪明人。做女人的,谁希望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她叹了一口气,视线看向三只纠缠飞舞的孔雀,“可是,你是否想过,现在的退步却也是为了以后的持久。阿篱不是一般男子,不可能永远只守着你一人。再者……”
太后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梅馥明艳的脸庞上。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心中也清楚。”
梅馥配合着微颤了一下。
夏太后摇摇头继续道,“梅馥死后,哀家从未想过阿篱会如此感伤。去江南之前他和我辞行,黯然冰冷却硬是挤出一丝笑,弄得我也神伤起来。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希望他开心,娉姬,话已至此你可明白?”
夏太后越说越快,到最后竟连称谓“哀家”也忘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傍晚,而梅馥心中咯噔,江南之前?莫不就是自己失去孩子的时候?她当时痛得晕死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她浑身无力躺在马车里,口中熟悉的甜腥,若没有弄错,还夹杂着参片的味道。等她适应了周遭的环境,才发现夏雪篱笆披着大氅,坐在旁边看着一本书。
摸到了平坦的小腹,梅馥有一瞬间茫然。
“我们这是要去哪……”
“江南。”
“……为什么要去?”短短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而就在这个时候,夏雪篱弯腰过来,俯身看着她。
“一个身份,梅馥,你需要一个身份。”
身份?
而后自然而然有了这重获新生的娉姬,可某日,梅馥与夏雪篱不过顶撞了两句便被阿九呵斥。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你,主子硬是冒着身体不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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