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一愣,虽然不知原由,但却也被二小姐这突如其来不知名的火气给吓了一跳,瞧见二小姐气势汹汹,更是不敢反驳,立刻跪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姐千万别冤枉奴婢啊!奴婢冤枉啊!”
“贱人!贱人!就知道在背后防我害我!”苏嫣然似还不解气,又在那嬷嬷身上踹了几脚方才罢休。
她极力想象这每一脚都是揣在苏芮然身上,如此内心的愤怒才稍微缓和了几分,转身就走,也不顾背后嬷嬷的啜泣声。
她本自禁足后,身边原本伺候的丫鬟不是一应获罪就是被苏芮然给想方设法给送出去了,所以如今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她一个都不信,也全都有所防备。如今苏芮然在府中可谓是只手遮天,她若想要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那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了。
不过这又如何,且让她先得意一时吧。
今日一早去求见爹爹实际上也是一种掩人耳目,而这其中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那封信偷偷送出去。一旦苏芮然的注意力在自己去求见爹爹接娘亲回来这件事上,就会很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信的事,而那封信才是她真正的秘密所在,也是她能不能接回娘亲斗垮苏芮然的关键。
“回二小姐的话,二小姐吩咐的事,在二小姐刚才出门之后奴婢已经派人去办妥了。”
回到房中,亲耳听到自己安排的奴婢说出这番话,苏嫣然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件事并没有被苏芮然察觉。
起初她还有一点担心,即便自己机关算尽,可是如今的苏芮然已经大不同从前了,她很可能看透自己的算计,明白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从前不也是如此吗?否则自己和娘亲是如何着了她的道。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可不能再在同一个地方出错。
而这封信不是送往别处,而是送往德王府,德王如今重病未愈,而世子也不是给能管事的,所以如今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由南宫铭宣在安排。而一旦这封信到了王府,无论是否亲自交到南宫铭宣手中,最终都会被送到南宫铭宣手里。苏嫣然就是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安排奴婢偷偷去送信的时候,只是吩咐她们送往德王府,并没有要让她们送给谁。
这也是为了避免以后东窗事发之后好为自己今日之事分辨而已。
不过别人苏嫣然不敢说,但对南宫铭宣她是有绝对的信心,她与南宫铭宣早就两情相悦,所以南宫铭宣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会帮她。只要有三爷相助,那么苏芮然就当真没什么好怕的了,自己就可以等着从她身上把这些日之辱一点点讨回来。
苏芮然站在苏晁的房门外,虽已抬手,但却只是轻轻的扶住了门框,犹豫许久终没有推门。
虽然在来之前的路上,她已经在心里反复演练了见到爹时的场景,甚至于在心里已经预演好了一会儿要说的话,可是事到如今,却还是忍不住紧张。毕竟自己所求并非是什么简单的事,爹爹曾一度怀疑自己和南宫凌有私,都是被自己给果断否决了过去,只是如今自己提出要去照顾他,这无论是在何人看来,都是非比寻常的要求。
她不知爹爹是否会同意,也不知到时自己想好的理由是否真的能在爹爹面前解释得通。
“小姐,快进去吧。”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旁跟着的王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小姐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小姐既然已经来了,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外也实在有些不妥,何况老爷还在里面等着呢,可千万不能让老爷等急了啊。
苏芮然听了王嬷嬷的话,微一垂眸,轻叹了口气,最终推开了门。
到底已经来了,再怎么想逃避也不是办法。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自己亲口告诉爹爹的,无论结果如何。
“你来啦。”她一进屋就立刻听见爹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看见爹爹到底在哪里。等她一抬头才发现,爹爹就坐在自己正对面书架旁的椅子上,此刻手中连盏茶都没有,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等着自己到来。
爹爹很少有如此专注等候的时候,见到此,苏芮然心下了然,爹爹定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才是。
她当先冲着爹爹扶了扶身子,口中道:“芮然见过爹爹。”
“你起来吧。”苏晁微微抬脸,语气格外平淡。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也让她一并坐下。
苏芮然依照吩咐,缓缓而坐,只觉得椅子有些冰凉,刚一坐下,就听见爹爹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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