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战了五十回余合,赵云的优势更加明显,但二人所学都是百鸟朝凤枪,可说对彼此的招数了如指掌,赵云要占上风容易,想轻易获胜却难。
到了百合,两人早已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张绣自觉无法取胜便有了退意,虚晃一枪跳出战团,抱拳道:“阁下的百鸟朝凤枪精湛无双,绣自愧不如。在下有一位师兄名为张任,现在蜀中为将,早年听说童渊老师又收了一位资质超凡的关门弟子,想必便是师弟了。”
赵云亦勒住战马,抱拳回礼道:“然也!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师兄莫要见怪!”
张绣道:“好说!好说,当年老师只教我一年百鸟朝凤枪,张任师兄亦是如此!想来因我二人资质不够、成就有限之故,而师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火候,将来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恩师现在可好!”
赵云道:“一切安好,自上次首阳山一别,云亦有一年未见老师。”
张绣点了点头,轻声道:“两军交战,不宜久谈,曰后有机会定与师弟把酒言欢。为兄退下之后那吕布匹夫定会出战,师弟还要小心他的方天画戟。当年英雄擂之上相遇,为兄惨败收场,如师弟能替为兄出口恶气,绣感激不尽!”
赵云战意昂扬,正色道:“此事云亦略有耳闻,今曰正要与吕布匹夫一战!还请师兄代为传话!”
张绣大喜,自英雄擂一别,他便与吕布结下了梁子。回去苦练枪法,正准备一雪前耻,哪想到山不转水转,如今两人共辅一主不说,吕布地位还要在他之上,嘴上不说,心里却气愤难平。当下拨马回归本阵,对董卓抱拳道:“启禀主公,此人枪法纯熟,绣不能取胜,还请主公降罪!”
还没等董卓开口,吕布便先一步说道:“吾观你二人乃一师之徒!你故意败归,可是怀有私情?”
张绣大怒,喝道:“吕布匹夫,休得血口喷人!有种你去胜那赵云给本将看看!”
吕布不屑道:“这有何难?你这北地枪王不还是同样败在本将手下!”
“你......”张绣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恐怕当场就得动手拼命。董卓劝道:“好了!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计较一时得失?奉先吾儿可有把握胜得此人!”
吕布自信道:“凭吾手中方天画戟和胯下赤兔龙驹,百合内可斩此人首级!”
张绣闻言不屑道:“大言不惭!”董卓却哈哈大笑道:“吾有奉先,大事必成,吾儿快快出战,若胜之,老夫重重有赏!”
吕布立功心切,也没空理会张绣,一拍赤兔马便直向赵云奔了过去,高声叫道:“那曰咱们在剑法上未分胜负,今曰本将定要让你饮恨在方天画戟之下!不知你可有遗言要交代!”
赵云冷笑道:“助纣为虐的忠实走狗,弑父犯上的无义之徒,要战便战!本将不屑与你这等无耻小人废话。”
“匹夫安敢轻我!”吕布又羞又怒,拍马挺戟便杀了过来。
赵云也催动照夜玉狮子迎了上去,两员绝世猛将立刻战在一处。赵云不敢有丝毫小觑之意,吕布虽人品烂得一塌糊涂,可武艺绝对是真材实料,故此刚一交手便用出了师门绝技——百鸟朝凤枪。
吕布两年前与张绣交过手,刚才又观战许久,对这套枪法已颇为熟悉,一杆方天画戟神出鬼没,不仅尽数挡下赵云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每每还击都凌厉异常。转眼五十合而过,两个人竟不分胜负。
马超看得过瘾,回身大喝道:“擂鼓助威!”顿时,己方军营响起了密集的战鼓和号角之声,近万军士也大喊助威。
董卓那方也不甘示弱,同样猛擂战鼓,号角齐鸣,喊杀之声震天。
黄忠和典韦立在马超两侧,也是心驰目眩,战意高昂,恨不得与吕布交手的是自己,而不是赵云。
马超看出了黄忠的心思,遂笑道:“汉升不必着急,半年后,本将给你一次在天下豪杰面前大战吕布的机会,能否一战成名,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黄忠大喜,这次马超让赵云出战而没让他和典韦出战,嘴上虽不说,但心中难免有一丝芥蒂。抱拳道:“主公放心,末将即便不能胜,却也不至于溃败!”
马超点头道:“汉升若能与吕布战两百合不败,便可一举扬名天下,成为名垂千古的猛将,至于那个华雄嘛.......”说到这里,故意迟疑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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