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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猫顿时撒欢似地团到了崔雪的身前。
崔雪拍拍它们的背,搂着它们睡觉。
他很想控制自己的睡姿——只是,无论试了多少次,他半夜总会偶尔在秦朗的身前惊醒。
秦朗躺的位置基本不会有变化,往往是他自己瞎滚乱摆。
他做梦梦过秦朗被闹烦了之后,坐起来把他一脚踢到床下去。
崔雪隐隐期望对方能对自己这么做,这样应该能彻底断了念想,或者强迫他自己寻找其他的地方去休息。
不过,秦朗不仅没这么干过,甚至没怎么提过他睡相差的事。
靠。芳心纵火犯。
崔雪忍不住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他左想右想,晚上的独处多少让他有些难以入睡,身上有些难以排解的东西又不是简单靠冷水熄灭一时的冲动就能解决的。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拿了手机,点开了微信群的聊天记录。强忍着对自己的唾弃,诚实地打开了蒋小婉开头开玩笑时发的那个链接。
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
几乎从不在意这事,连小电影都没看过几次的崔雪,简直被那家店花样百出的款式给吓了个头皮发麻。
这么想来,他虽然对秦朗有某方面不可言说的心思,但具体要怎么实施,他连想象都没想象过。
如此一来,未学行走先学飞的崔雪,直接被各种诡异的花样道具震住了。
一边滚动一边震惊,不知不觉就把大半个店铺的东西都给翻完了,顺带科普一条龙,把该怎么做给顺眼学了。
崔雪觉得身上烫得厉害,伸手一摸,脸上更像是烧熟了。
太没节操了。
他忿忿地把炮火转向了蒋小婉。
这女孩子怎么懂这么多!?难道在学校当过生理课代表吗!?
他关上页面,顺手把足迹记录给清除掉。才把手机放回床头。
事实证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崔雪罕见地没有做噩梦,而是做了个……生理排解大梦。
在梦中,下腹的酸软和说不出的舒爽让他浑身打颤,而一只手摁在他的嘴上,强迫他不能把嘴合上,从而泄出一些令人害臊的声音。
“施暴者”的动作很是强硬,从钳制到拥抱,几乎不给他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他无助地在床单上被弄得毫无反抗之力,嘴里不住讨饶,却招不来任何的同情。
在一片泥泞中,他徒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对着靠外边的窗户。
窗外的阳光直直照射到他的脸上。就像梦里腰臀上挨的那几下巴掌,刺痛而令人清醒,却又忍不住令人沉溺其中。
当崔雪意识到自己腿根沾着不明浊液,前面还很是精神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慌得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他向来忙碌,前几年的精神又很是压抑,基本就没出现过这种糟糕的情况。
由于禁欲太久,这回的量甚至还比以前要大了。
崔雪抽搐着嘴角,想要悄悄挪下床去厕所好好处理。但地板上玩耍的两只猫咪一见到他睁开双眼,直接兴奋地喵喵叫了起来,重新往床上蹦,
崔雪浑身是冷汗。
他很怕自己这样混乱的模样被秦朗看见。
要是对方觉得,他怎么能和一个男人同床也能生出这种反应——到那时候,可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甚至,他根本没有自辩的理由。
崔雪紧闭双眼。
梦里那个毫不留情的“施暴者”的脸再次浮在他的脑海里,激得他浑身的血管都像在喷张。
秦朗明明是个这么温柔和气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粗暴?
但这不是重点。
崔雪感到脊背发凉。
如果秦朗被猫叫声吵醒,转过来查看他这边的情况,甚至像平日那样,顺手帮他叠被子……
他战战兢兢地听了十多分钟,没听见秦朗的呼吸。
崔雪忽然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拿来床头的手机,一看:
早晨七点四十五。
崔雪:……
他到底在瞎担心什么啊。
这个点,秦朗早就起来了,说不准连早餐都做好吃完,出门晨练完毕了。
可是,崔雪心中却无来由地生出一分落寞。
他坐起身,看到旁边果然空无一人,松了口气。拿纸巾擦掉床单上染到的一两滴污物,便去了卫生间清洗,顺带把纸丢进垃圾桶。
暗恋一个人真是太痛苦了。
崔雪边刷牙边想。
看着自己泛红的双眼,他一时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秦朗。
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很难回去了。
他看了眼卫生间上方的一管男用洗面奶——那是舒羽用的。对方之前问他们要不要用。那回,秦朗虚心地接受了建议,而他嫌太麻烦就拒绝了。
现在看来,他如果再不护着自己这张勉强能看的脸,怕真是要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天道好轮回。
粗糙直男终为gay.
崔雪长叹一声,挤了一点洗面奶,开始老老实实地踏进了护肤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