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灯亮了。
顾卫峰被定格在了那里,微微低着头,手伸在被子里。所有的旖旎随着灯光烟消云散。
“不睡觉干什么呢。”刚进门的宋时风低声呵斥。
“三儿踢被。”他佯装镇定的拉拉被角。
宋时风看了看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要不是知道他俩一起长大, 都觉得他对他弟弟心怀不轨。
“早点睡, 很晚了。”
顾卫峰重新躺回床上,整个人从那种鬼迷心窍的状态中出来, 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胆大包天的在他家干出这种荒唐事。
果然喝酒误事。
宋时雨宋时雨宋时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整个人都要魔怔了。
但凡是换一个人, 顾卫峰都有着千般手段万种办法把人弄来身边, 圈在怀里, 抱上膝头,管他有什么才干抱负宏图远志, 他看上的,就是他的。
可唯独宋小三不行, 他不行。
可偏偏这个人是宋时雨,是他有着天大的能耐也不敢往他身上施用的存在。他是自己上辈子加上这被子最美好的存在,他使不出任何手段,拿不出半分办法, 只会对他好,只能对他好,只想对他好。
他就是喜欢他, 打心眼儿里喜欢。
看着越来越耀眼的小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守着宝藏的饿龙, 喜欢他光彩照人的模样, 又怕被别人抢走,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能令他安心。可是偏偏他又看得到吃不到,喜欢的要命却又没有办法据为己有。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从来没想当个圣父,也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默默守护的角色,可是面对小三,他只能看着,等着,奢望着。
唯独不能伸手。
除去自身的坚持不愿意破坏现在的情形,更是宋小三也不是一个能让人摆布是主儿。他值得庆幸的是至少现在,他是小三除了家人以外最亲近的人。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不满足?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忍不住了。
两人吃饭就一起出去了,宋老二忍不住跟他妈说,“那两个天天黏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咱家男儿媳妇呢。”
“净胡说。”
“也是,指不定谁是谁媳妇儿呢。”
刘二花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背上。笑骂道:“滚你的吧。哪有这么说你弟弟的!小心他知道了跟你没完。”
事后,刘二花还拿这话跟小三他爸打趣,说顾卫峰要是个女孩儿,指不定真成他家儿媳妇儿了。
宋爸爸笑她想的可真美,你怎么不想你儿子娶个总统回来。
“总统用不着,小顾这样就挺好,对咱家三儿那是没话说。”
“那也是咱家三儿先对人家好人家才对咱家好。”
老两口叨叨了几句,谁也没放在心上。然后又畅想了一番儿媳妇,可谁又知道这他们以后要面对的呢。
他们要早知道真会这样,估计,呃,也没招儿。
宋时雨两个人出去的第一件事,办过户。
给他们办手续的工作人员都要服死他们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可是他还是记得这两个特殊的过户人员。
年龄小就不说了,谁没事来回过户玩儿啊,这俩,你把你的房子过我名下,过两年我又把我的房子过你名下,怎么,看我太闲没事干找点活儿给我啊。
“你俩还过两年过户吗?”
“怎么了?”
“还找我呀,现在过户可是要收费了,白给你们干了这几回,总得给我长点儿业绩吧。”办事员开玩笑道。
“那您可有的等了。”宋时雨笑道,“都是为人民服务,您这觉悟可不够高。”
“小子还调侃起我来了。”办事员笑骂一句,把手续办好,本本给他们,“好了,别再倒腾了啊。”
“谢谢您了。”宋时雨把资料抄在手里,推着顾卫峰就往外走,“走了走了,还有一堆事呢。”
顾卫峰任他推着,突然使坏自己不使劲,就那么让他推一步走一步。
宋时雨推了一段不干了,趴在他肩上说,“我突然想起一个词来。”
“什么?”
“屎壳郎推粪球。”说完就笑着跑开。
顾卫峰一把擒住人,“我是粪球,你是屎壳郎是吧,啊?”
“没没,我不是屎壳郎,我是金龟子,你也不是粪球,是大地营养剂。”说完自己都不行了,笑的直不起腰来。
顾卫峰好气又好笑,“损我还捎带上你自己,傻不傻?”
“我也不想啊,谁让咱俩一起的,跑不了你也少不了我,你不知道啊。”宋时雨说着想哥俩好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比划了两下还是够着难受,只得作罢。
顾卫峰微微一笑,这话他爱听,他把手往宋时雨肩上一搭,不高不矮正正好,跟给他量身定做的似的。
“别勾勾搭搭的,不好看。”宋时雨可不愿意让人觉得他矮,直接把他的胳膊甩下来。
顾卫峰从善如流的把手揣兜里,眼盯着走在前面比他快两步的人,那腰真细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厚重的棉服里看见他的腰身的。
脑补太多,要不得。
“今天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分工合作吧。”宋时雨提议道,“今天都二十五了,得给你大扫除,买年货,还要蒸馒头炸丸子炸茄盒炸带鱼,你打扫卫生,我负责买年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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