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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峰瞬间清醒,赶紧松开,低头一看他的手腕都被自己抓出了青印子,不由的一阵内疚,然后又抓住给他揉手腕子:“你没事吧。”
宋时雨疼得只抽气,“你的手是大钳子吗?这么大劲儿。睡觉还抱人,以前没这毛病啊。”
顾卫峰一怔,我睡着了?
他低头看看表,五点十分,他整整睡觉三个小时,没有吃药,没有喝醉,没有头疼。
他不可思议的回想刚才的感觉,自己睡着了,简直让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哪怕只是三个小时也让他浑身舒畅,神清气爽。
“诶,跟你说话呢。”
“没,没什么,你睡得还好吗?”顾卫峰放轻力道揉着他细白的手腕子,都不敢使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有给弄个青印子出来。
“不好,热死了。”被这么个大块头抱着,不热死都是命大。
顾卫峰笑笑,这才笑的更开朗了一点,“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地方太小,没挤着你吧。”
“算了,不跟你计较。”宋时雨抽回被他揉半天的手,红彤彤的一片带着隐隐的青,调侃一句“警觉性还挺高的,这部队没白呆。”
顾卫峰再次勾了勾唇角,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是他警觉性最低的一晚。
其实他平日里坐这趟车跑货,从来都是一晚上一晚上的不合眼,反正他不吃安眠药不喝的烂醉,就绝对睡不着。这一点他谁都没告诉。要不然怎么能让两个战友一起看一个包厢的货,自己看一个,就是那两个战友都以为是他警觉性高,谁都不知道其实他是完全不睡觉。
他现在就算十天半个月算不睡觉旁人也根本看不出来,整个人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可其实内里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硬撑着罢了。
每回跑完货回去他都得靠着酒精药物入睡,第二天等来的就是头疼欲裂。
睡与不睡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可现在他睡着了,自己睡的,没吃药没喝酒,头不疼不说,还格外的清爽,这种舒坦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再也享受不到,可现在突然降临了,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止两个点,去买早饭都哼着小曲。
“诶,老大今天心情很好。”
“看出来了,脸上还挂着笑呢。”
“我都一年没见过他笑了,你真看见他笑了?”
“嘴角勾着,肯定是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不是。”
两个跟顾卫峰一起干的年轻小伙子一本正经的讨论着,让一边的方家明很是摸不着头脑:“那个顾大哥不常笑?我看他脾气挺好啊。”
“脾气好?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葛有根一脸惊恐。
“对啊,你不觉得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冷冰冰的,还是生人勿进的那种?”王兵进一步解释道。
“不会啊,宋时雨那么挤兑他他都没生气,不像脾气不好啊。”方家明完全没有领悟到他们的形容,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还有人敢挤兑老大?”
“我必须去认识一下。”
“对对。”
“认识谁呀?”正说着,宋时雨洗完脸跑了过来。
“你。”方家明呆呆是说。
“你们好,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宋时雨,顾卫峰朋友。”宋时雨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王兵。”略高壮一些的年轻人说。
“郑有根。”长得有两分小帅的另一个小伙子说。
“你们都是顾卫峰战友吧,他在部队怎么样?”宋时雨开始跟他们唠家常,主要就是打听顾卫峰这几年近况。
两个人纷纷表示顾卫峰厉害,我们的老大,“在部队那是没得说,不管是格斗枪械训练,还是出任务我们班长绝对是这个。”帅小伙郑有根竖起大拇指。
“就是出来做生意都让我们涨见识,没想到老大还有这一手。要不是老大,我们怕是早回家种地去了。”王兵补充道。
说起老大,这两个是没口子的夸,那敬仰佩服打心底里冒出来,半分假都没有。
宋时雨笑着听他们说,诶呦那个心里舒坦,跟自己办了好事似的,用简单的一个词就是脸上有光。
他是颇有一种我家孩子初长成的自豪感啊。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一年的变化,“就是老大这一年多严肃多了,整天没个笑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毕竟我们好几个兄弟跟着一起讨生活,全靠他经营,说起来也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们还有其他人一起?”
“嗯,还有几个战友负责盯着货,我们轮番跟着老大跑线,就是老大常年不休,我们都替他累得慌。”
“诶,时雨,我看你在他心里不一般,要是能劝劝你就劝劝老大,这么拼身体会受不住。”
“我,不一般?不是跟你们都一样,好朋友?”
“那哪能一样,在部队时老大心情好了就说他小兄弟宋时雨啥啥啥的,你可是我们班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