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狭起眼睛,眼中迸出寒色“或许是告诉我,这是个机会,又或许是试探!”。
“那你准备怎么做?他是想抓你的小辫子?用禧珍公主来换张家与王家的把柄,好让他放心吗?”张雪聪神色复杂地轻声说道。
王正想了一下,正欲说话,旁边桌子上的巧姐儿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弟弟成了小hua猫。”他收住后面的话,笑着看向几个粉嫩可爱的孩子,对张雪聪说道“等会去书房说吧!”。
张雪聪点点头,脸色如常,只眉头微拧。
惹得汪氏频频转首看他,却不好上前相问。
晚膳过后,梅冷正过来了,三人一起到了书房,并谴退了服侍的人。
“有消息说禧珍公主明天要去抱朴寺求佛!”梅冷正的眼睛闪着不明的江芒,看着张雪聪与王正。
“为何不去白马寺或菩提寺,要舍近求远?”王正很疑惑。
“因为禧珍的生母在抱朴寺安放了长生牌位,她一直都是在那里礼佛的。”张雪聪为他解疑。
“哦,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你们别管了,交给我。”王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你想怎么做?你刚进京,不知道东厂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你呢!”梅冷正否决了他的想法。
“明天在宫门前动手,务必一击击中。”王正露出一丝微笑,语气平和得像谈论天气。
梅冷正脸上有一丝惊愕,按他的想法,只是将马车弄翻,做得好像马失前蹄一般,命大不大就看禧珍公主自己的造化了。不成想他一出手便是要人性命,而且对象还是当朝陛下最喜爱的公主。
“你们别胡闹了,那是公主!”张雪聪面对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人之间的对话再也听不下去了,低声吼道。
梅冷正脸色一沉“公主又怎样?难道咱们还要敲锣打鼓的报复她吗?现在后宫祸乱频频,咱们浑水摸鱼一把又如何?”
王正点头“就算是向贵妃与平大人姑侄交张投名状,再说了,他们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梅冷正笑道,摸了摸下巴上粗粝的须渣。
张雪聪抚了抚额,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你们也不想想,禧珍公主才出意外,禁卫森严的皇宫刚被炸了,而且还是神机营严加保管的轰天雷。陛下怎么会在此时让禧珍公主去抱朴寺求佛呢?依我看,十有八九只是一个陷阱,一个诱饵而已。”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谁偷了神机营,炸了珍珑阁的呢?”梅冷正目光闪了闪,将话题转换了。
“如果老王头还没死的话,我相信一定是他,可是,他已经身中毒箭后掉下了飞鸟难渡的万丈深渊。”王正颇为惋惜地说。
“老王头居然是江湖高手这件事,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梅冷正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亮“哎,你们说,那位婶婶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在她身边甘心为奴,而且忠心耿耿。”
“老王头是我二叔与二婶在游历塞北的路上救的,他自称是一位老镖师。二婶看他病体虚弱,又孤苦无依,才将他留下的。”张雪聪解释道。
“表弟,这番说词只有您这样脚不出门的书生才信吧!”梅冷正笑着摇摇头。
王正嗯了一声“我一直都不相信这番说辞,大哥,你想啊!十七年前老王头正值壮年,又加上身手不凡,就算婶婶救了他,他也大可病后致谢离去。可他却偏偏留下来,成为了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这怎么可能?就算为报救命之恩,也不可能会卖身为仆啊!我相信他就是婶婶家中的家仆!”
王正说到这里,看了看神情恍惚的张雪聪,又低声道“自从六年前见过老王头,发现他是内家高手后,我亲自到余杭一带打听过婶婶娘家的消息。”
张雪聪闻言身子一震,抬起头看向王正,眼中既有责备,又有惊诧。
“大哥勿怪,我实在是好奇得紧!”王正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咳嗽了一下。
“你快说说,婶婶的娘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依我看想必是世家大族,或是江湖上有名的家族。”梅冷正催促道。
王正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摇了摇头,缓缓道“根本就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好似婶婶根本就不是余杭一带的人氏。我心中惊疑难安,又将二叔昔日的同窗找到,一一相问,包括二叔所说的那几位见证他婚礼的人。但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