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氏粉面飞红,娇嗔的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脯,惹来高桦一阵大笑。
刘妈妈在外面听得清楚,不由骄傲的挑了挑眉:她从不担心那个狡赖无比的张氏会越过自家夫人去,若要论出身或是治家的手段,她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她此时正躺在床上哀哀哭泣罢,自家姑爷却笑得如此畅快无比,可见张氏在姑爷心中是没有一丁点的位置的。
她一甩自己的肥臀,扬着头向大厨房方向走去,她要去好好“关照、关照”张氏院中的下人。
听雨轩院子里,枫叶与秋瑟愁眉苦脸地站在小厨房里,看着地下那一小堆萎黄、枯烂的菜叶子,又看了看那小捆湿湿的柴禾。叹了口气,又跺了跺脚。
“逢高踩低的死奴才,见咱们夫人不在有便可劲地欺负我们。米是发霉的糙米、柴是湿的、菜是烂的,死鱼死虾、发臭的猪肉……哼哼,真难为她们是从哪找来的这些!”枫叶咬着牙,低声骂道,气得胸口发痛。
“又这在抱怨什么呢?”黄妈妈严厉的低喝声传来,沉着脸走了进来。看了地上那堆东西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也就只有这些下九流的、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折腾咱们这些下人罢了!”
她转过头对一旁的喜鹊说道“你们几个把嘴给我闭严实了,院门也一样,无事不要出听雨轩的院子。也不要与任何人起冲突,不管谁说什么,都当她是在放屁就成。”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与秋瑟到街上去买些米面、肉菜什么的。夫人不在的日子,咱们做奴才的也要照顾好自己。些许小事,还不用去烦恼、生气。将自个照顾得好好的,才能继续侍候好夫人。”
几个丫头听她这么一说,都觉得胸口的闷气散了不少,接过她手中的银两向外院走去。
喜鹊与秋瑟抬头挺胸、目光沉静地走在高府里。
别人觉得她们家夫人出了事,想看她们落魄伤心的样子,她们偏偏要将自己拾掇得干净、整齐,抬头挺胸的行走于高府内。
“哟,这不是听雨轩的两个大丫头吗?瞧这脸难看得,怎么?担心自个的主子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青蓝褙子的老婆子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喜鹊眼睛一睨,冷笑道“我家主子可是奉皇命在贤妃宫中养伤的!兰婆子,你身上又不痛了是吧?”
这个婆子便是负责外院的管事婆子,上次对张雪莹不敬,被张雪莹扎了一针,疼得死去活来,哭声像狼嚎一般,响彻整个府第!
兰婆子一听,一张老脸瞬间变得又青又红,狠狠咬了咬牙,气得双手直颤,却不敢再继续嚣张下去,只能低着头灰溜溜的迅速走了。
“好样的,就该这样神定气闲的顶回去。”秋瑟对喜鹊赞赏的说道。
两人继续走着,一路上不少丫头婆子对二人指指点点、窍窍私语着,只是二人装着没看到、没听见,眼角也不扫她们一眼。
“站住,干什么的?”二人刚要出大门,便听到一声无礼的喝止声。
秋瑟昂着头,眼角睨了一眼门房“孙老材,眼睛抽筋了吧?还是装着不认识我们俩。”
“哎哟,原来是秋瑟姑娘啊!”名唤孙老材的门房抚着下巴,涎着脸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恕小的眼拙,还真没看出是您来!”
“现在看出来了?让开!”秋瑟不耐烦的皱了皱头,拉着喜鹊继续往外走。
“慢着!”孙老材上前伸出手拦住二人。
“你干嘛?让开!”秋瑟脸一沉,提高了声音。
“对不住您了,主子发话了,任何人出入大门,都得要对牌。”孙老材眯眼笑道,露出一口黄板牙。
喜鹊厌恶的别过头“听雨轩的人出去,是不需要什么对牌的。我劝你别狗眼看人低,故意为难我们。凡事往长远处想想,好好让我们出去办事,我们便既往不咎。”
孙老材顿了一下,脸上嬉笑的神色一敛,苦着脸小声道“两位大姐,不是小的胆大,故意为难您们。实在是……”他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实在是刘妈妈发话下来的呀,您们都是大神,我们这些小鬼哪不敢与您们任何一位对着干不是。所以,两位好心,不要为难小的了。”
秋瑟看了喜鹊一眼“果然是这个老妖婆子在使坏,夫人不在府里,她便认为她能一枝独大吗?走,咱们不能丢了夫人的脸,让这些狗奴才以为咱们怕了。”
喜鹊想了一下,跟她一起往金桂园方向走去。
金桂园里,高桦与熊氏尽情调情了一会,两人正相拥着在午睡。
刘妈妈听到一个小丫头的禀报声,露出一丝阴沉沉的笑容,搬了把椅子坐在院门口,悠闲的喝茶磕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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