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脸氲氤在雾气中。
“不介意!”张雪莹喝了一口茶水,脑子还在努力思索凶手到底用得是什么凶器呢?!
“张姐姐,你怎么敢划开死人的肚子呀?您不害怕吗?”平果儿又问道。
“我本来就是学医的,对人身体的部位器官很了解。人身体里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器官而已。当然一开始也怕,后来便不怕了。”张雪莹抿了一口热茶。
“高夫人,周大人叫您到后院去。又、又死了!”一个年轻妇人推门进来,一边颤着声音说,一边努力平衡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又死一个?谁?”平果儿问道。
“就是我家三小姐夏实。”仆妇靠着门,撑着自己往下滑的身子。
“带我们去呀,傻站着干什么?”平果儿很有气势的一瞪眼,仆妇反而不怕了,带着她们飞快的向后院跑去。
发现尸体的人现在也成了一具死尸?这夏府今年是犯太岁吗?难道是仇人寻仇?
张雪莹一边走,一边想着。
一处较偏的小院子里哭声一片,夹杂着一个妇人尖利的嘶叫“是谁?谁害了我的实儿,天哪,让不让人活了?”。
张雪莹走进房间,夏夫人脸色煞白地倒在夏尚书怀里,夏至正哭泣着唤她。夏尚书脸上的悲色变成了恼怒,双眼冒火,却又无可奈何,身子有些颤抖。
周大人满脸同情的看着这一家子,看见张雪莹急忙说道“请高夫人上前来,死者在这里。”
张雪莹往人群中一看,夏实仰躺在地上,双眼大睁,恐惧与痛苦还未从她脸上散去,胸口被鲜血染得通红。
张雪莹上前看着死者“是谁发现的?”
一个小丫头哆嗦着身子走上前“是奴婢,进来时小姐还没死,可是,奴婢冲出房间叫人后,回来一看,小姐已经不行了。”说着,哭了起来。
张雪莹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夏实,用手抹了抹她嘴角的血,又看了看她胸前“夏小姐是因为被人扎破肺部,血水呛进喉间窒息而死的。”她突然被地上一滩血水吸引了,嘴里咦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又看见一小片闪亮的碎片,用手捡起来“是冰!”。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扒开夏实胸前的衣襟,仔细看了看,嘴里自言自语道“我明白凶手用的是什么凶器了。”
“是什么?”周大人眼睛一亮。
张雪莹看向脸色突然一变的高俊“你也想到了?”
高俊点点头,指向屋儋下“是冰梭子。”
“冰梭子?”
“对,这几日天气温度下降,昨晚又下冰雨,雨水还来不及滴下房檐,便冻结成冰梭子了。”张雪莹点点头,示意高俊取下一截冰梭子拿在手里“周大人您看,上圆下尖,坚硬无比,正是杀人的利器。”
她指向夏实身边那滩血水“屋里有地龙,不似外面那么寒冷。冰梭子剌入夏小姐胸间后,凶手来不及拔出来,毕竟是光滑的嘛,进入的又深。于是掺着血水融到地上,与血混在了一起。但因为咱们来得及时,刚才那一小片还没有完全溶化掉。如果我们迟来一步,冰完全融化,或是像夏雨小姐陈尸在外面,便又被冻上了,也一样发现不了。”。
“这……这凶手的行凶手法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周大人摇着头感叹道。
高俊想了想,又走到屋外,一会又走进来“凶手是就地取材,我看过了,房檐下的冰梭子排列有序,除了我刚才取下一根,还有一排也缺了一根。”
“周大人,要想找杀害两位小姐的凶手,还是要从夏府中的人着手。看看刚才有谁在夏小姐院子里,而且手劲颇大的人。”张雪莹建议道。
周大人点点头,将手一挥“来呀,将刚才在夏小姐院子里的人全拘来问话。”。
不一会儿,夏贵押着几个婆子丫头走进来“周大人,她几人都是在四小姐房内当差的。”
张雪莹看过去,两个年纪较大的丫环,两个粗使婆子模样的老妈妈,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四人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缩着头,躬着身子,谦卑而害怕。
“你们说说,刚才你们在哪里,在干什么?”周大人严肃的说道。
“大人,奴婢刚才与红姐姐一起在厨房,我等姜汤,她在熬安神药。”一个脸色有些黑的丫头看着旁边高个丫头答道。高个丫头点点头“厨房的婶子们可以为我作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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