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替镇上大夫找过,山高路滑,大夫一般到不了顶峰,我本是打柴的,对山中地形又熟悉,所以常常帮镇上的大夫寻草药。”后生答道。
“那好,你马上就去,我来替他放血。”张雪莹走过去坐下,从怀里掏出包着银针的布包。
耳尖、八邪、八风……张雪莹将此三穴宜用三棱针点刺放血后,便走到一边等着。
“小兄弟,这就成了?”老者好奇地问道。
“嗯,就等那人的草药了。”张雪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翻出一粒药丸咽了下去。
“小兄弟真不简单哪,这下好,以后我们这群人里面谁有个头痛脑热的也不怕了。”一个老妇人高兴地说。
张雪莹一笑,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沉了。
陈嫂走过来,把水递给她,又拿出一个馒头“快吃点吧,你是不是也病了,脸色煞白煞白的,怪吓人。”她关切而忧心地问道。
“不碍事,有些受凉,很快就好了。”张雪莹就着清水,一小块一小块的掰开馒头吃起来。
“小兄弟,给,我老婆子用小锅煮了一锅杂粮粥,吃些吧,好歹是热乎的。”刚才那个老者走过来,端着一个黑乎乎的粗陶碗,递到她手上。
一碗稠稠的杂粮粥,上面还飘着绿色的野菜叶,十分诱人的样子。
张雪莹笑了笑“谢谢您。”
“不客气,不客气。只是有些少。”老者呵呵一笑,向后面走去。
张雪莹将碗递到自己嘴角,粮食的熟香味与热气立刻扑上脸颊,她喝了几口,又将碗递给陈嫂“陈嫂,你也用些热的。”
“我刚才吃了,你吃吧,都病了。”陈嫂推辞着。
“我吃不下,我睡会儿。”张雪莹将碗硬塞给她,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好像听到那个找药的后生回来了。再以后,便没有声音了。
当她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酸痛的身子爽利了不少。夜色也开始笼罩着小破庙里,庙堂中间燃着一个小小的火堆。让她能看清楚庙里的情况。
“你醒了。那个被毒蜘蛛咬的人醒过来了。肿消了不少。一直念叨着要感谢你呢,我没让他吵着你。”陈嫂扶起她,将一个碗凑到她嘴边“来。我借老大爷的锅把馒头揉开了煮了碗热糊糊,你喝下去。”
张雪莹喝了一口,感到里面有肉香味,她惊讶地看向陈嫂。
陈嫂一笑,得意地说“我藏了些牛肉,香吧?多吃点,明天醒来就大好了。”
“你吃了没有?”她推开碗。
“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快吃!”陈嫂又将碗凑上来。
吃过馒头牛肉糊糊,张雪莹觉得肚里不空,精神也就回来了。她躺在陈嫂身边,睁着眼睛,一会想老王头、一会想高俊,当然还有平氏母女,想得最多的便是自己几个月未见的大伯母梅氏了。
她翻了个身,叹了口气:伯母,我真的好想您啊!
直到月上中天,她才又迷糊过去。
“起来,起来!”一阵粗暴的喝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眼一看,发现庙里来了几个官兵打扮的人。
她一惊,急忙坐起来,蜷缩在陈嫂身边,低下头。
“你、你、你,还有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指向两个中年妇人,她与陈嫂。
“官、官爷,我们可是良民啊,这、这是要带她们去哪啊?”那个姓江的老者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往领头的官兵手中塞了一样东西,小意的问道。
领头的掂了一下手中的布包,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吧,咱们将军明天要招待贵客,找几个嫂子去帮帮厨,做做饭菜,完事了就放她们回来。”
“我兄弟就不用去了吧!他啥也不会!”陈嫂把张雪莹往自己身后一推,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
“这个小兄弟看着机灵,去给你们打打下手。”领头的人说道。
他才不会找那些孔武有力的人去干杂活呢,万一出差错就不好了。这个少年如此瘦弱,看来只会乖乖干活,不会给他找麻烦。
“可……”陈嫂急了,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张雪莹的容貌,但在白天万一让那些好色胚子看见了,只怕会招来祸事。
“说那么多干什么,快走。”领头的官兵不耐烦了,用手中的刀背拍了陈嫂一下。
“咝!”陈嫂痛得直吸气。
“嫂子!走吧,别再说了。”张雪莹上前扶住她,陈嫂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张雪莹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放心。
几个官兵押着她们在黑夜中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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