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闻此言便沉默了,好不容易故意轻松下来的氛围又变得紧张起来。
“李同知何必言谢?天下仍是夏家的天下,子民仍是夏氏一族的子民,你我仍是大夏朝的臣子。”宇独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摊手轻松而潇洒的说道。
此言了现,大厅里立刻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了。
是呀,反王常宁不也姓夏吗?不也是太宗皇帝的子孙吗?
高县令看了李同知一眼,笑了笑“不知少将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宇独悠闲的靠在太师椅上,打开一把白底黑字的纸扇慢慢摇了起来“同化一带官道封闭、失联已久。百姓饱受饥饿之苦,我实在是忍心不了,故而……”他一笑啪一声收了折扇“故而前来救百姓于水火之。”
他看了看脸色变幻莫测的众人,站了起来“从明天起,官道恢复交通、江面恢复行船。佃户的夏粮不交租,至于欠租户的粮食,我会给他们补偿。折成钱也可、要粮食也行。从明日起,便会有赈灾粮运到,按户籍人头分发。”他转过身看着面露惊异的三人,一笑“早闻高县令是**民如子的好官,一定会协助我的人办理好这等利民惠民的大事吧?”
“当,当然!”高县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答道。
李同知动了动嘴唇,终是忍住了。
高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今后宣宁如同往常一样,县衙仍是您们三位的天下。”宇独指了指三人,脸上又出现那抹迷人的淡笑。
“说了这半天,我也累了,我以后就住在县衙吧!高县令,可以吗?”他很有礼地征求高县令的意见。
“当然,当然,在下荣幸至致。少将军就住在后院的玉落院吧,那里清静。”高县令急忙回答。
“谢谢高县令,带路吧,我要沐浴休息。”宇独掸掸衣衫。
“哎,好,添寿,快带少将军去玉落院休息。你小心侍候着,然后吩咐厨房做饭。”高俊急忙接过话头,叫来添寿。
“是,少爷。少将军您请,小人带您过去。”
“好,各位,回见。”宇独有礼貌的告辞,带着十个随从离开。
大厅里,高家父子与李同知互视一眼,发现彼此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宇独,客客气气、和和善善。一说一笑,不知不觉间便把自己三人绕了进去。
原以为可以痛痛快快、酣畅至极的抛头颅、洒热血。却不料引来了一只笑眯眯的小狐狸,岂止是说不得、打不得,简直脸色好像都不能太难看了。
人家,可是来解救水深火热之的老百姓的。自己能把这等大好人打跑吗?老百姓第一个就不会答应吧?
李同知与高县令齐齐哀呼一声,捧着脑袋叹起气来。
“动不如静,再说了,打也打不过人家。不如,静观其变吧?他不是说要恢复交通吗?这样或许对我们也是好处。若是把他惹毛了,说不定他会对百姓不利,那样,我们可就成千古罪人了。”过了好一会,李同知有些迟疑地说道。
刚一说完,高家父子便如释重负的齐齐读头,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好!”
宇独示意随从拿出一锭不小的银子赏给了带路的添福,和气的叫他去吩咐厨房抬热水沐浴。
待添福转身离开后,宇独挑了挑眉,做了个手势,几个随从便咻一声失去了踪影。
添寿领着两个衙役抬着热水到了宇独的落玉院,却被四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挡住了“放下吧,我们抬进去便是,没有我们的吩咐,你们不准靠近落玉院,有什么事在外禀报便是。”
添寿只得毕恭毕敬地应了,退出来。
“少爷,宇独没出来,门口只有四个侍卫了。”添寿向高俊禀报道。
“嗯,知道了。小心侍候着,经常过去问问,看宇少将军需要些什么。”高俊读读头。
添寿走后,李同知看向高俊“俊儿,你说,这宇独明天就要开通官道与江运,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就不怕趁机混进平将军的人来?”
高俊想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请君入瓮!”
“咝!”李同知又像牙痛似的长长吸了口气“对呀,他是想瓮捉鳖!”。
鳖?!
高家父子不约而同看着他。
李同知嘿嘿一笑,挥了挥手“口误!口误!”
“反正我觉得这个宇独带着不多不少的人马来,其实是所图不小。”高俊紧拧着眉说道,却不知道到底图的是什么。
落玉院,宇独神清气爽地坐着喝茶,一头依然滴着水珠的黑丝倾泻肩头,贵气又有俊俏,真真让人移不开眼睛。
“少将军,李府的老夫人、当家夫人都不在府内!”一名侍卫禀报道。
“袁南镇抚司的夫人与大小姐也不在。”
“就连高夫人也不见所踪!”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