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娘俩可怜,才给了他这个打更的事做,他自己又兼了份倒夜香的事。街长给他娘俩在城边找了一间牛棚住下。这一住便是二十年了,去年他老娘才过世。”高盈说道。
“哦,这样啊!”时间好像也吻合。
“您知道吗大嫂,我听老人家悄悄说,他为了让他老娘吃口肉,曾经剜过自己大腿上的肉给他娘吃哩!所以说,老人家都称赞他一声孝子。”高盈的声音里既有害怕又有尊敬。
张雪莹却如闻晴天霹雳,手中的菜掉在了地上。
“盈盈,我出去一下,你给婆婆说一声。”她说着已经急急地走到了门口。
是他,一定是他!有动机、有经验,而迷人用的洋金花一定是他老娘用来治风湿剩下的,他用了十几年,完全知道药效。
晚上打更,白天一早倒夜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受害人的家庭情况,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如此有利的作案时机。
他左手虎口已呈黄色的老茧,便表明了他是左撇子,握打更的锣将虎口磨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所以普通人的茧子在掌心,而他在虎口位置。
她想了想,拐了个弯,向张家走去。
“老王头,开门!”她敲了敲门。
“小、小主子,您回来了。”门开了,老王头站在里面,一边激动的说,一边不敢置信似的眨着昏花老眼。
“嗯,进去说。”
“小主子您还好吧?这两天没去看您!看着您怎么好像又瘦……”老王头跟在后边感情泛滥成灾了都快。
“停!”张雪莹果断的打断了他的絮叨。
“我问你啊,你知道打更的老杨住在哪不?”
“知道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悄悄跟踪他,潜入他家里帮我查查他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比如说……?”
“比如他家里有没有小孩子,比如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肉或骨头,又或是小孩子的尸体什么的。”
“他是坏人?”
“恐怕是的。”
“好,我马上就去。”
“晚上吧,现在大白天的。怕是不方便吧,不能让他察觉。”
老王一脸被小瞧了的愤然“您小瞧我!趁夜而入那是宵小所为,我这样的绝世高手,从不在乎时间与地点。”
“那好吧,你现在就去,我在高家等你消息。”张雪莹抚了抚额。
“哎,这还差不多!”老王头满意的说了一声,嗖一声没了影子。
张雪莹暗自点头:果然是高手。
张雪莹回到家刚做好午饭,眼前一花,老王头一脸激动地看着她。
“你……”
“小主子,幸不辱命。”老王头老脸泛红。
“怎么了,果然有事吧!”
“那厮吃人肉,啧啧,小砂锅里炖得咕咕噜的,香气扑鼻,惹得老头子一阵馋,揭开一看,却是两只小孩子的手。”老王头说着缩了缩脖子,呲了呲牙。
“噫,真吓人。该死的。”张雪莹也止不住呲了呲牙“那畜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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