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她心里是真的郁闷与尴尬,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第二天一大早,张雪莹便早早睁开了眼睛,心情急切而欣喜。只不过两日不见伯母,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她特地找出一身颜色还算清新地碧绿色质地镶白狐狸毛边的冬裙穿在了身上,感觉今天窗外有些白蒙蒙的,她推窗一看,原来又下雪了。
她依例先到了平氏房里服侍平氏起床梳洗,然后来到厨房,由于柴不多了,便炒了一颗切碎的白菜再将锅盛水烧开,拿出半斗白面加了少许水在里面,手不停的搅动着,直到白面成了一颗颗细小无比的疙瘩。
然后揭开锅盖,就着翻滚的开水,一边慢慢抖动着盛面疙瘩的碗往锅里倒着,一边用勺子不停的搅动着。
一会儿,本来稀如清水的锅里慢慢变得粘稠起来,她又将一早准备好的姜丝与葱花洒了下去,再放上盐。
将饭盛在托盘里后,端着托盘来到了大厅。
“婆婆,做了一些面疙瘩汤,吃着暖和。”她一边说一边摆饭。
平氏点了点头,捂住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娘,您可是受凉了?”一旁裹得像粽子一般的高盈急忙关切地问道。
“唉,没有,就是鼻子痒。”平氏摆了摆手“用饭吧!”
张雪莹这才发现,平氏外衣仍是一件普通的夹袄,看上去,并不厚实。
高家没有烧碳取暖,平日也没见她捧手炉,就连过冬的厚棉衣或是皮裘都没有吗?高家难道真的已落魄至此?!
再看看高盈,里三件外三件地穿着,却全是稍厚一点的夹衣,缩着脖子,吸着鼻涕,完全不顾雅观了,脚还不时的跺跺。
张雪莹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用着早饭。
饭还没用完,便听到院门被人叩响了,随后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小姐您在吗?夫人叫我来接您回门了。”张雪莹不禁宛尔,是喜鹊小丫头。
“盈儿哪,去开门,问喜鹊用饭没有!”平氏倒没有显出不快。
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匆忙地脚步声,随着门帘一掀,喜鹊走了进来。
小丫头的脸被外面的雪风冻得红扑扑的,露着激动的笑意,走进来后首先关切地看了一下张雪莹,然后才向平氏母女请安。
喜鹊穿着一身梅红棉裙,外面还罩着一件簇新的兔毛镶边棉斗蓬,脚上套着一双厚厚的棉鞋。
高盈悄悄打量了一下喜鹊,双脚不由并了并,然后低下头去,眼里滑过一丝晦涩与难过:就连张家的小丫头都比自己这个高家嫡小姐穿得好,自己的脚已经冻了几个大包,一到晚上便痒得钻心。
平氏显然也注意到了,不由忧郁地长叹一声。喜鹊这次聪明地闭着嘴,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在一旁等着张雪莹,张雪莹三五两下用完饭,便向平氏告辞“婆婆,我回门了,会在午时赶回来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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