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少爷,您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耳边有人在焦急而关切地问着他。
他定眼一看,是一位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他闭了闭眼,是了,自己来到了一个莫名的朝代。
自己叫高俊,是县太爷的独子,刚刚从痴傻中清醒过来。
“哦,没什么,这个梦好吓人。”他长长舒出一口气,举手擦了擦自己额头渗出的汗渍。
“我给您倒杯热水来,再拿套中衣给您换上。”添福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添福急匆匆的背影,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心脏。
不能忘、不敢忘,自己要永远将她的一瞥一笑一刀一刀地刻画在自己心里,永远。
大年三十终于到了,也迎来了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
雪不大,纷纷扬扬的随风而至,像极了初春翻飞的柳絮。
却也在酉时末给美丽宁静的宣宁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披风。
张府大厅里,梅氏与张雪莹坐在上座,下面分别坐着张妈妈母子、老王头与喜鹊。
梅氏举起一杯酒,眼睛慢慢扫过众人“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又是一年了。”
众人急忙举起杯,笑着喝了下去。
众人被碳火烤得发红的脸更加红润了。
张雪莹笑盈盈地给梅氏挟了一筷子醋溜鱼片“伯母,先用些菜吧,仔细一会酒上头。”
又对张妈妈等人道“你们也用些菜再喝酒,反正要守夜呢,咱们慢慢吃、慢慢喝。”说着,特别看了一眼一直杯不离手的老王头。
老王头敏锐的感觉到了,立刻放下了杯子,挟了一筷子菜。
“小姐,您也吃。”喜鹊笑着给张雪莹挟了一筷子小羊腿肉。
“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明年这个时候,就是我一个人与你们过年了。”梅氏看着烛光下如花树堆雪的张雪莹,突然失落的对张妈妈说道。
张雪莹挟菜的手一顿,急忙笑着说“看您老人家说的,明年您可以在大哥家过年,也可以在二姐家过年。子孙环绕膝下,难道不好吗?”
“好当然好,可少了你呀。”梅氏仍然难展笑颜。
张妈妈等人也敛了笑容,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唉呀,伯母,谁家的女儿能留在娘家一辈子?您呀,别想那么多,无论在哪儿,莹儿心里都会想着您,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张雪莹在火锅子里面烫了一棵松菇放在梅氏碗里。
梅氏无奈地笑了笑。“唉呀,又麻又辣,不过,真是好吃呢!夫人,肯定合您的胃口,快尝尝。”张妈妈夸张的伸出舌头,用手扇了扇。梅氏不好再扫大家的兴,装作兴致勃勃地端起碗尝了一口。“嗯,确实是鲜香麻辣,不错。”梅氏一尝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自己烫了起来。余下的几人松了口气,急忙专捡她爱听的话说笑起来。慢慢的,气氛如那盆火锅一般热烈起来。几人边谈笑边喝酒吃菜,时间便慢慢过了去。待到外面绽开第一朵烟花,这才发现居然已到了子时。“张妈妈,快把饺子拿来下到火锅里,今晚咱们就吃火锅饺子。”张雪莹对张妈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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