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王头却一把拉住了她。
张雪慧诧异的看着他,老王头的神情变得严肃、凝重起来,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手一扬,用掌风击灭了烛光。
张雪慧只觉得自己后背突然吹来了一阵阴风,全身的毛孔在瞬间全部竖了起来。
声音很轻,像是被夜色吹落的树叶打着旋儿飘在了地上。
老王头轻轻放开张雪慧,掏出一张帕子系在了自己脸上。
“你躲在桌下,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老王头轻声说完,身形如闪电一般掠到跟大厅相接的另一间屋子中去了。
张雪慧全身僵硬地躲在桌下,恨不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止住,偏偏心跳的声音听在她自己的耳朵里都有如擂鼓一般。
大厅的门轻轻开了,借着清冷的月光,两个暗影如墨迹一般慢慢渗透到了屋子里。
张雪慧的冷汗慢慢从额头流下,滴在了眼睛里,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马上变得剌痛难忍,她紧紧闭着眼睛,僵着酸痛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好像有树梢的风吹过,接着响起了细碎的雨声,是谁家的顽童轻轻触动了一下风铃,刚听见悦耳的铃声,马上又消失在一声闷哼中。
“撤!”一个带着痛楚的声音响起,一阵劲风吹过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冷清。
“出来吧!”老王头又干又涩的声音在张雪慧听来有如天籁般动听。
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昏暗温暖的灯光下,老王头眼里好像有一丝戏谑,再仔细一看,又恢复了平常的木然、淡漠。
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又麻又痒,她揉了揉,吃力地站起来。站了一下,才慢慢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夫人,您没事吧?”随着一声紧张的问候声,王大与王二带着几个家丁站在了大厅门口。
张雪慧下意识地向身边看去,却发现早不见了老王头的身影。
“哦,我没事。”她急忙掩饰住自己尚未流露出的惊讶,淡声道。
“刚才好像有人潜进府来了。”王大看了看依在整齐、洁净的大厅,声音里有了一丝不确定。
“我刚才在这看帐,忽然觉得有些疲倦便伏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倒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张雪慧慢慢说道,掩嘴打了个哈欠。
突然,有人在院子里禀道“夫人,宣宁的老王头来了!”两个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哦?让他进来!”张雪慧的声音适当的有一丝惊讶。
“王大,叫厨房给老王做些饭菜送到大厅来。你们下去吧!”她看着重新在门房带领下走进大厅的老王头。
“是夫人,老人家辛苦了。”王大对老王头极为恭敬与客气,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同姓的缘故。
老王头一双眼睛倦得好似都睁不开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王大带着一众家丁离开了大厅,老王头走过去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老人家,那两个人?”
“嗯,应该是绿林大盗,见王姑爷下了大狱,想趁机摸一票。”老王头不紧不慢地说着,掏出旱烟叭嗒叭嗒地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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