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翻出了一个木头人。
他仔细打量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黑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然后又四下仔细的看了看,终是没再发现他感兴趣的东西。
出了西厢房,他朝紧挨着的房间走去。
这是一间书房,三面墙俱是书架,直达房顶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
他仔细的一排一排的看着,不时打量着书名。
突然,他吹灭了火熠子,屏住呼吸藏匿于书房门后。
书房的门轻轻推开了,进来一个黑影,那黑影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了一下书房,自言自语道“咦,难道是我眼花?刚才分明看见有灯光的啊?”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四周。
书房是开阔之地,一眼望去,房中的布置一览无遗。除了临窗那台宽大的书案,就是靠墙而立的书架了。
年轻男子看了一圈,感觉没什么异常,疑惑的摸了摸头。
他现在肯定确实是自己处于睡意朦胧之时,看花了眼。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退出书房,认真的关上门。
书房背后藏匿的黑衣人,轻轻舒了口气。
又呆了一会,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随即跃上墙头,消失在黑夜中。
宣宁县的县衙里,知县高又彬正在翻看着一叠卷宗。他的神情很专注,不时在旁边空白的纸上记录着什么。
门被轻轻叩动两声,他立刻叫道“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
许松一身黑衣,轻轻闪了进来。
“怎么样?可有发现?”高又彬沉声问道。
“有,张小姐看来确实懂医,在她的房间发现一个木头人,上面标着非常详细的人体穴位经络。木头人非常光滑,看来是被人长久的把弄所至,另外上面有些针点的痕迹,看来张小姐经常在上面练习剌穴。另位,在张家的藏书里,诸子百家、闺训等书上面有些许灰尘。但是医书与地理游记方面的书却被翻得毛了边。看来,这位张小姐不是一位普通的闺阁妇子,至少,与别家小姐喜欢的东西不一样。”许松详尽地禀报道。
高又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已经有些微驼。“但是十四年前,她还未出世呢?”他慢慢踱着步子。“属下在回来的路上,仔细想了一下十四年前的冬至那天。终于发现了一条线索。”许松眼里有一丝光亮。
“哦,什么?”高又彬停下步子。“十四年前冬至那天,因为得知平大人携眷返乡。大人命我到城门口布好守卫,准备迎接平大人。我清楚得记得,当暮色渐浓时,一辆小马车驶进了城内。如果是平时,属下是不会上前查探的。但那天,许是因为平大人会到吧,为了安全起见,我便上前查问。却发现那辆车里面坐着张家的二爷张远,另外还有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张二爷说是他的妻子。“十四年前冬至那天,因为得知平大人携眷返乡。大人命我到城门口布好守卫,准备迎接平大人。我清楚得记得,当暮色渐浓时,一辆小马车驶进了城内。如果是平时,属下是不会上前查探的。但那天,许是因为平大人会到吧,为了安全起见,我便上前查问。却发现那辆车里面坐着张家的二爷张远,另外还有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张二爷说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