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喊,叫雷洪。
管桐桐动作一顿,赶紧就关了火,和阿溪说:“我去看看。”
“去吧。”
管桐桐转身朝外走,还没等出来呢,外头一声紧接着一声就喊起来了,全都是叫雷洪的,男人的大嗓门响的不得了。管桐桐赶紧推门出去,就见外头二十来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进了院子,有五个人手上提着个大大的麻布口袋,那口袋湿漉漉的还在往地上滴着水,也不知装的什么?另外还有几个人手上拎着几只山鸡野兔。
二十来个大男人呼啦啦的往里进,身上都脏兮兮的,好些人的裤脚鞋上都是湿泥……这些人原本还大大咧咧的嚼着雷洪呢,可抬头见出来的是管桐桐就一下子都安静了。管桐桐看着他们,发现里面有好几个面熟的,她认出有黑子,还有几个是前段时间在湖边见过的。
他们不出声,管桐桐只好开口,她问道:“你们找雷洪吗?”
黑子从后边儿上前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师娘,大伙儿来找我师父吃饭的,我师父呢?”
“哦,那你们快先进来坐吧!”管桐桐把人往屋里请,“先进屋喝杯水,雷洪还没回来。”
“不用不用,”黑子说,“我们一会儿再来。”
“别别,快进来做吧,他这会儿就该回来了。”管桐桐其实心里也不知道雷洪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客人都说了上门来吃饭的,哪能让人就这么走。
管桐桐又让了几回,他们可能是觉得人太多,屋子太小,或也许是觉得自己的鞋太脏,坚持不肯进屋,管桐桐没办法,只得进屋去和阿溪一块儿把屋里的桌椅都搬了出来。
二狗、黑子几个帮忙,老成也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真是打扰了,我们抓了点那个……螺蛳,也不会做就到你家来了。”
“您别这么客气,”管桐桐就明白了,她笑着说,“雷洪也提过几回说想请你们吃顿饭呢,你们什么时候想来我们都高兴呢,就是没有什么招待的,别嫌弃。”
“哪的话,哪的话。”
……
桌椅不够管桐桐和阿溪两个人又去阿溪家搬,进了屋子阿溪发愁的说:“一下来了这些人,雷洪也没打个招呼,一点儿准备没有,晚饭可怎么做?”
管桐桐也愁,想一想也没办法,说:“不行就做一份火锅,正好家里还有一只羊还新鲜,他们带了些螺蛳,剩下的有什么就弄点什么吧,阿溪姐,你的帮忙了,还得做点儿主食呢,这些人份的,我一下子也做不出来。”
“这还用你说吗?我再去把阿花叫来。”
两个人把桌椅抬回来,还没进院门的,几个人就过来接,接过去自己摆摆就坐了。
阿溪去了山铜家找阿花,管桐桐进厨房准备了些茶水,果子,还把所有的点心都端了出来,东西摆上桌,客人们先还端着,等管桐桐转身走了,就七手八脚的抓着点心吃起来。
管桐桐心里盘算着晚上做什么菜,眼睛就没留意别处,进了厨房,也没看见房前的地上五个湿漉漉的麻布口袋放在那儿呢!
二狗见管桐桐进了屋没碰那口袋,转头就去找黑子,低声叫他道:“黑子,你把那东西给送进去。”
黑子一块点心塞进嘴里,鼓着腮:“你咋不去。”
“你不叫人师娘吗?你当小徒弟的给师娘打打下手还用我教你吗?”
黑子想想也是,于是也没再说话,起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出来时手上拎了个大盆,又去提了桶水出来,他把口袋里的螺蛳都倒在了盆里蹲在那儿洗。
雷洪也没回来,剩下的战士们大模大样的坐在那儿其实有些尴尬,没一会儿就纷纷站了起来,有过来帮忙洗螺蛳的,也有出去街上溜达的。
厨房里管桐桐先和了一大盆面醒着,又将冰箱里的羊拿出来洗了,正打算剔骨,切肉片时阿溪和阿花来了。
阿花和谁都不见外,进了厨房,见管桐桐在剔骨,回身推门就朝院子里喊了一嗓子:“谁会剔羊骨啊?”
正要出去溜达两圈的老成听了,就应了一声说:“剔骨啊,我来。”
老成进了厨房洗了手,他从管桐桐手里接过刀动作干净又利落,很快就把羊骨头剔了出来……
晚上做火锅,管桐桐准备做一份清汤一份麻辣汤底的,清汤就用羊骨头熬……
雷洪没回来,大石山铜先回来了,见了雷洪院子里这么多人就过来问,问明白了也都没回家,进了院子就和他们聊了起来。
大石问:“雷洪呢?”
二狗说:“没成想他没回来,扑了个空。”
大石骂:“我说你们这帮人,叫人请客,人也不堵回来。”
“谁想到呢!”二狗说,“就听说这段时间,他回回出来的找,谁想到他不回家出去逛荡。”
大石就说:“他这段时间忙?”
“忙什么呢?”二狗问。
“就上回那事儿。”大石说。
“弄那枪吗?”二狗来了精神。
大石点头,又说:“他这段时间忙得东西可不少,还在森林里边儿找了几棵暴植做驯养实验,前两天领我去看了一回,有点儿效果了。”
“真的?”大伙儿一听都凑过来问,“什么样的效果?”
二狗突兀一句说:“不能还是就对他女人有效果,别人都照样抽吧?”
大石神情严肃的摇摇头:“不是,还是抽,不过我和雷洪靠近时确实没有其它暴植那么凶猛了,感觉温顺了一些。”
大伙没出声。
大石说:“等着吧,再过段时间看看,我感觉这事儿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