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脚步在文嘉佳转过头来的一瞬猛然顿住,沈赫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文嘉佳同样是这种认知,她使劲眨了眨眼,站起身。
“Eric?”文嘉佳自认没有看错,但还是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已有7年多未见的前夫沈赫。
这一声称呼让处在惊愕中的沈赫刹时回复神智,他双眸一下阴鸷,紧紧盯视文嘉佳,提步缓慢的朝她走过去。
没有闻见危险的气息,只感到气温仿佛突然降了些,文嘉佳扬起红唇,“It'sbeenalongtime.How'sgoing?”
她笑得张扬性感,撩拨头发的妩媚姿态,和7年前一模一样。
沈赫嘴角微乎其微的勾了一下。文嘉佳微微一愣。
好阴冷。
这样的沈赫,文嘉佳从未见过。印象中,沈赫总是一副戏笑的模样,对事对人的态度散漫无谓,身上既带有富家子弟的玩世不恭,也具备菁英阶层的谋睿冷峻。像这样严肃阴沉,浑身笼罩着骇人寒气的,文嘉佳是第一次见。
“Hey,what'swrongwithyou?”文嘉佳不解他怎么了,朝他挥下手,又用英语问他。
她习惯和他说英语,也和7年前一模一样。
沈赫又是阴冷的勾了勾唇,站定到文嘉佳面前,照在她面庞的明亮灯光刹时被沈赫高大的身躯遮挡掉大半。
望着沈赫迸射出阴戾眼神的暗黑眸子,文嘉佳心不由的颤了下,但她并不畏怕,只觉奇怪的轻微蹙了蹙眉,随即又笑问:“Areyouok?”
沈赫还是不语,薄冷的唇瓣缓缓划开阴森的笑弧,抬手张开手掌掐到文嘉佳的脖子上,“GraceWen,Wefinallyseeeachotheragain.”
他声嗓还是那样低醇磁性,可浸满彻透人骨髓的寒凉。
文嘉佳身形倏的一僵,垂眸看眼自己脖子上的那只大掌。
沈赫手渐渐收紧。
“Whatareyoudoing?”文嘉佳一下惊惧,身体急朝后退。
背后是紧闭的房门,文嘉佳退无可退,贴到了门板上。她全身绷紧成弦,紧盯沈赫的绿色眼眸现出惊恐,本能的去扯沈赫的手。
沈赫手臂强硬如钢铁,不但丝毫没被文嘉佳扯掉,反还收得更紧。
“He……He……”文嘉佳被掐得脸胀得通红,已经快不能呼吸,她想呼救命,可音全被沈赫掐在喉咙里。
终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沈赫笑弧扩大,却是依旧没有笑意,阴冷得令文嘉佳汗毛根根竖起,仿佛看到了死神一般。
“住手!”
就在文嘉佳以为自己会死在沈赫手里时,温凉的惊喝声陡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沈赫手蓦得顿住,不及回头看,温凉已疾步冲到他们这里,一把扯掉沈赫的手,
呼吸一下畅通,文嘉佳猛咳。
“嘉佳,你没事吧?”温凉抚拍她背,心里的惊吓毫不亚于文嘉佳。
刚才出电梯就看见沈赫死死掐着文嘉佳脖子,那表情真像要将文嘉佳掐死的。
文嘉佳无暇回话,只一个劲的猛咳。
温凉愤怒的看向沈赫,“沈赫!”
温凉质问的话将要喷礴而出,却在看见沈赫阴沉至极的面容的刹那一下收住口。
沈赫紧紧盯视着温凉因生气而泛红的脸,此时此刻,他已将之前一些疑惑不解的事都梳理清晰。
文嘉佳早就来海城了。那次悠悠说温凉与人约会,应该就是和文嘉佳。同沈修泽有一腿的那个GraceWen也不是温凉,是文嘉佳。
这件事悠悠知道,林立珵知道,沈修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
“为什么瞒着我?”沈赫握紧手掌,强抑被欺瞒的恼怒。
温凉千算万算,如何也没有料到沈赫与文嘉佳会是在这个情境下重遇。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温凉气也未消,从刚才沈赫的激烈反应来看,她瞒着他是对的。
沈赫眼睑狠狠一跳,握拳的手骨节突出发白。
生怕沈赫一冲动又会对文嘉佳做狠事,温凉马上打开门,和文嘉佳进屋去了。
关上门,温凉把文嘉佳扶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又走回门后往猫眼里看去。
沈赫还站在原地没有走,目光直直的定在门上,眼神阴戾锋锐的似是要穿透这道门。
温凉内心涌起股淡淡的酸涩滋味。
“你们认识?”喝完一杯水,文嘉佳终于缓过劲儿,很不可思议温凉竟和沈赫认识。
听见文嘉佳问话,温凉转身。
事发的太过突然,她毫无思想准备,一时不知该怎么向文嘉佳解释她和沈赫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嗯。”温凉声音淡淡,不显什么情绪。朝文嘉佳走过去。
“怎么会这么巧!”文嘉佳从包里拿出烟来抽,“你们什么关系?”看刚才温凉和沈赫之间的模样,不像只是普通认识。
“没关系。”
文嘉佳挑眼看向一脸坦然自若的温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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