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得很,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当真?”
“当然是真的。”厉乘风亲了过去,“就算他起疑心,这不还有我吗……”
两个人倒在沙发上,渐渐地喘息声粗了起来,高的低的呻吟声,门外的人眸色幽深,像是暮色。
这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是他的初恋,他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他为了这个弟弟出卖自己的婚姻,又因为繁弱的委屈迁怒于蝉衣——然后,他们背叛他,他们笑话他。
他们让他活得像个笑话!厉长风握紧了拳头,是,笑话,他也觉得自己可笑,很可笑是不是。
不知道蝉衣看到这一幕,会怎样嘲笑他,他信的人,他爱的人,他以为的真实……真实的其实是这七百多个日夜,不声不响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儿,死心塌地爱着他,然后最终说,如有来世,不必再见的女孩儿。
不不不,不会的,她不会笑话他,她只会温柔地看住他,说……说什么呢,他不知道。厉长风捂住胸口,他真切感受到了疼痛从这里开始,撕裂他的整个人生,日日夜夜。
他原本应该信她。
他原本应该看到她。
他们原本有机会开始,而不是彼此错过,阴阳隔绝。
厉长风觉得自己会冲进去杀了这两个人,如果怒火能够杀人的话,但是他最终没有,他很冷静,冷静得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身份——也许他这辈子全部的不冷静都用在了蝉衣身上,现在她死了,已经没有谁能够让他再激动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
他静静退了出去:“把门锁上,”厉长风吩咐保镖阿鲁,“窗子钉死,电话线和网线断掉,信号干扰。然后,断水断电。”
没有电话,没有网,没有信号,他们就没有办法求救;
锁死窗户和门,他们就没有办法出去。
这屋子里能有多少水,多少食物,多少存货,能够支撑他们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然后呢?然后就只能靠有限的皮下脂肪了。
厉长风阴恻恻地笑了:听说猫和狗在主人死后,最多会守上一个星期,然后就开始以主人为食。他不知道这两个人能撑多久。那一定很有趣。
阿鲁惊得呆了:这里面可是许小姐和二少爷。
“有问题?”厉长风诧异。
“没、没有。”阿鲁算是见识到了,怪不得厉氏数代涉黑,能被这人洗白——但是,真洗白了吗?
不不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