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远去的马在听到这口哨声便又跑了回去。
等韩昭音把头上的外袍给扒拉下来后,只看到容瑄潇洒翻身上马,双手扯着缰绳,扭头对着韩昭音说道:“我等你来。”
听到这话,韩昭音便笑眯眯的大声道:“好!”
而她的声音刚落,便能看到容瑄那挺拔的身姿有些发抖。
容瑄不再说什么,策马离开。
倒是韩昭音,眼里还有未干的泪水,但是心情却是极好的。
抱着容瑄的外袍,便径直回家了,已经傍晚,这小村庄家家户户的厨房上都冒着青烟,加上天气冷,所以这大路上倒是没有人。
所以他们几个之间发生的事儿,倒也没有人看到。
她推开家门的时候,便看到韩世杰坐在院子里劈柴,毕竟柴火是冬天不可缺少的。
韩世杰听到推门的声音,便抬头一看,见是韩昭音,便放下砍刀,凑到了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娘回来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怎么就偷偷的跑了?”
韩昭音的眼睛也朝着堂屋飘去,并没有看到,所以又看向厨房,估计田氏是在厨房里。
“我这不是去柳大夫那里嘛,而且我和娘说了的,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韩昭音虽然知道自己也是有错的,但是嘴上却还是在逞强。
韩世杰也知道看到她怀里银色的外袍,这一看便是男人的。
他眉头微皱,便站了起来,一把扯过她怀里的袍子,然后问道:“这是谁的?”
“容瑄的。”
韩世杰听到这三个字,微微一愣,然后低头认真看了一下,这种料子确实不是许至君能穿得起的。
但是许至君也喜欢白衣,所以还以为这衣服是许至君的。
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前段时间还给许至君做过一件外套。
但是容公子的衣服怎么会在昭音的手里?
不过在看到袖子上像是水渍一样的东西时,便明白了。
“要你洗干净再还回去?”
听到这话,韩昭音的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果然这两个人能相处甚好,连思想都是一样的。
“你这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天天往外跑,才说你懂事儿了,就是不禁夸。”田氏听到这兄妹两说话的声音,便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韩昭音,便出声道。
“娘啊,我这不是去问问那柳大夫诊费药钱给了没有,要是不给,到时候人家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毕竟这柳大夫是我喊去的,人家和云王府还有关系,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韩昭音连忙解释,知道自家这个娘不识字,但是对这些大官还是很惧怕的。
这云王,北淮谁人不知?
十六岁上战杀敌,二十岁灭周遭十二个效果,二十年前,京凉国大肆进攻北淮国,二十九岁的云王战云天自请带兵北上,把京凉国打了回去,还让京凉国割地让城。
只时隔一年,北疆旧王蠢蠢欲动,战云天便又再次请缨出战,擒了那凶狠的北疆王,当场宰杀。
这种战功可是上到七十老倌,下到三岁稚童都在歌颂云王的伟大。
田氏一听这话,可不是吓了一跳。
“还是昭音想的透彻,要是换做我,估计那大夫不来要钱,我就不给了,就算要给,那也是你二舅家给。”田氏说着,便扯到了田二舅家,一想到何氏,田氏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你那个二舅母,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对了,下个月你们二堂哥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估计要你们去帮忙,到时候手脚勤快一些,给人留个好印象。”
田氏索性不说那何氏了,倒是把话题转到了大伯父家的二儿子娶亲的事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