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赌气的想着,然后低着头进了家,却见到祖父和父母都在。
“喝酒了?”
高滔滔过来摸摸他的额头,然后叫人去弄醒酒汤。
一个侍卫在禀告审讯结果,“那人和钱林一起囤积了大量的干花,此次皇城司骤然发难,他们几家都破了。这人含恨对小郎君出手,只是想报复,并无什么后患。”
赵允让点点头,然后挥挥手,屋里只剩下了祖孙三代四个人。
“今日群臣进谏,官家答应让两家郡王府各出一人,放在他的身边栽培。”
赵宗实捂着头道:“爹爹,我不想去。”
“不是你!”
赵允让觉得这个儿子就是个废材,但却孝顺,所以看向赵仲鍼的目光中就多了慈祥。
赵仲鍼这才知道沈安的黯然从何而来,他不禁黯然神伤。
这边黯然神伤,沈安那边却陪着妹妹逛街,直至很晚才回家。
第二天凌晨照例练武,先练拳脚,然后练刀。
沈安觉得自己昨晚的那一脚堪称是避无可避,就和姚链吹嘘着。
姚链心中觉得好笑,但表面上只能奉承着沈安的拳脚无双,刀法无敌。
沈安精神大振的练了一会儿刀,大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捶打着。
沈安大怒,拎着木刀就准备去开门。
可姚链的动作更快,他抢先过去开了门,然后见外面是应该还在养伤的杨沫,就赶紧让他进来。
杨沫见到杀气腾腾的沈安就笑了,然后抱拳道:“恭喜沈郎君,贺喜沈郎君。”
沈安一脸发蒙的问道:“恭喜我什么?难道官家觉着我是个大才,想把公主许配给我?”
这次轮到杨沫一脸黑线了。
他拱手道:“沈郎君,恭喜你要做官了。”
我?
沈安觉得杨沫就是来搞笑的,所以就说道:“吃了没?没吃一起弄点。”
杨沫的嘴角抽搐着,说道:“小人吃过了,沈郎君,赶紧吧,咱们要马上进宫……”
沈安瞬间就傻了。
他赶紧收拾了一下,果果舍不得他,又是一番分别,最后想吃个肉馒头都不行,杨沫担心他在皇帝的面前出丑。
沈安浑浑噩噩的,出门才知道问原因。
“官家辍朝之后,昨日一群重臣就逼着他接宗室子进宫,可官家却不同意,两边就这么磨了磨,最后官家说让两个郡王府各出一人,在他的身边担任待诏……”
“待诏?招待谁的?”
沈安想回家了,这玩意儿是什么意思?
杨沫一把拉住他,解释道:“不是抄写诏书的翰林待诏,只是让你们在官家的身边待着,每月,对,每月官俸二十贯,春冬两季各有绢七匹,罗一匹,棉三十两……”
这么好?
沈安简直不敢相信。
杨沫点头道:“小人绝不敢撒谎,若是有差,郡王府全部补齐。”
赵允让分析过,觉得沈安应当是爱财的,否则也不会一来汴梁就钻进了钱眼子里,从锅贴到炒菜,从炒菜到女人的贴身衣物……
一句话,这位大抵就是死爱钱。只要有钱,别说是女人的私密衣物,就算是神仙的东西也做得。
果然,沈安的眼中多了光彩,然后问道:“能做几年?有没有加薪?”
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