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落入了他的手中,只是此刻光芒暗淡,若有若无的,好像和普通的手镯并无差别。接到这个紫色的手镯,尽管何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嘴角却挂着欣慰的笑容。
而就在此时,一个碧绿的珠子也落到了郭风眠的手中,正是锁灵珠。郭风眠自然也看到了落入何凌手中的紫色手镯,顿时眼神一缩,这个手镯,他如何会不认识,这是叶茗嫣一直戴在右腕之上的那个镯子,青冥镯。
郭风眠早就知道青冥镯是空间宝物,不过他从来没有过问叶茗嫣在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青冥镯,他认识的叶茗嫣从来都是不会拿下的,既然现在青冥镯既然在何凌手上,那就说明叶茗嫣连启动青冥镯的灵力和神念都没有了,必定受了非常重的伤势。
“她呢?”想到这里,郭风眠的脸色顿时一变,眼神落在了何凌手中的青冥镯上。
“既然你已经得到锁灵珠了,你还要不放过嫣儿吗?”何凌看着郭风眠的眼神顿时警惕起来,紧紧地将青冥镯握在手心。
“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保护她吗?”郭风眠又是轻蔑的一眼,这个何凌资质倒是不错,可惜心智太差,只是几句话就能摧毁他的防线。若不是这样,他说不定还会有一番大成就的。
一听郭风眠如此之言,何凌顿时脸上血色全无。郭风眠无论修为、神识都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以为放在自己身上就万无一失的锁灵珠,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那不光说明郭风眠对锁灵珠有非常独特的感应,更是说明整个城主府发生的一切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否则他怎么会放任自己留在他的城主府内,几日来对自己不理不问的。
一想到这些,何凌的面色更是灰白,叶茗嫣现在只剩下一丝气息,他还没找到救治她的办法,现今却又碰上郭风眠这样的劲敌。他也是今日才知道,青烟城传言才学惊艳,万年难寻的修仙奇才郭风眠,自己根本完全无法和他相斗,即便是自己再苦修一百年,都无法超越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是永远永远。
“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我会亲自奉上,我只想你能答应我放过嫣儿!嫣儿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从来没有享受过一点属于自己的时光。如果她醒来,麻烦你告诉她,让她一定要快快乐乐地走下去。有一个人今生太没用,来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伤害!”何凌说完,闭上双眼,顿时一把白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乞求地看着郭风眠。
“没有人要你的命,你该不会是忘记你的命是她辛辛苦苦救来的,或者说用她的生命换来的吧!若是你这么轻易就了结自己,那么你最该恨的人应该是自己吧!我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只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郭风眠淡淡地说着,何凌脖子上的白剑,也渐渐消失不见,何凌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做一个纠结的选择。
“她不知为何受了重伤,现在只有一息尚存,或许元凶就是那个锁灵珠!”何凌思考了半天,这才缓缓地说道。
“噢,你是这么认为的么?想你也知道锁灵珠是青烟城的镇城至宝,她向我借锁灵珠的时候,我也从未知道锁灵珠有什么救人的功能,不过看她那么坚定,修仙界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我也没有再做怀疑。不过我可以肯定锁灵珠绝对不会反噬使用之人,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郭风眠的心中顿时一痛,但依旧是面色平静地说道。内心仿若万把利刃在心头狠狠搅动,这种痛在五十年前出现过,从那以后也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既然锁灵珠都为历任青烟城的城主所拥有,那你也一定会使用锁灵珠,也就是说你可以救治被锁灵珠所伤之人是吗?”何凌眼中闪动着狂喜,他已经忘记了就在刚才自己还视面前的郭风眠为仇敌。
郭风眠没有言语,却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何凌顿时大喜,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是一变。
“五十年前,自从我们青烟城一遇,你对我大打出手之后,不知道到底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和嫣儿都要结成双修伴侣了,却又在短短时日变成了深仇大恨的仇人。我知道嫣儿一定不会是盗取锁灵珠的贼人,在那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大阴谋。在当时的情况下,或许那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但是仔细推敲事情的前前后后,那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你作为一城之主,肯定不会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吧,还是说你就是谋划一切的人?”何凌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都说了出来,虽然他恨郭风眠,但是在初遇郭风眠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看出郭风眠对待嫣儿,绝非仇敌,甚至他眼里的温柔绝对不会比自己少。
“你的问题太多了!你若是真想救她,就相信我。不过若是你信不过我,那就恕我无能无力了,我可以现在就可以放你们离开我的城主府!”郭风眠依旧是面色冰冷的,想从他根本看不出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相信你,请稍等!”何凌急忙说道,只是一闪,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不见,郭风眠却双眼灵光闪动,显然已经看出了何凌是进了青冥镯。
只是片刻,何凌就从青冥镯中退了出来,怀中却是一个身着淡紫色的衣裙、双眸紧闭、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绝色少女,那不是叶茗嫣还会是谁?
不知为何,郭风眠一见这幅情形,脸色顿时一变,心中起了无名之火,只是一道白光,叶茗嫣就从何凌的怀中落到了郭风眠的怀中,又是一道白光,青冥镯也被郭风眠抓在了手心。
“你在这里等着!”何凌耳畔只是传来一句淡淡的话语,顿时原地只剩下自己,和一个已经破碎不堪的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