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傻子般旁观的四个侍卫这才惊醒过来,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制服巧银。
身为王府的侍卫,虽然外家功夫不弱,可要对付巧银这个专门在秦放身边贴身保护的内家功夫高手,难免不是对手,但却胜在人多。
听到有打斗声,门外的侍卫也都涌了进来,很快,便将巧银拿了下。
在被几个咬紧牙关抓着不放的巧银,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年玥,眼珠都沁出了血丝,“你不配做王爷的妃,你不配!”
“拖下去,关起来!”年玥疲惫至极揉着眉心,懒得再与巧银多做这口舌之争,转身重回到榻前,看着榻上睡得极不安稳的秦放,嘴角滑过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
看看,即便你现在是个傻子,还是有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想要睡.你,若你还是三年前那个沙场神将,京都的第一王,最顶天立地的男人,恐怕就更有无数女人要对你趋之若鹜了吧?
待侍卫们将巧银拉下去之后,听到动静而涌进来的一屋子丫鬟婆子,都有些诚惶诚恐起来,生怕下一个,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
“你们也都退下。”年玥看也不看这群奴才,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室内的气氛过于诡异低压,丫鬟婆子们正巴不得现在夺门而出,现在听到这样的吩咐,便一个个应着是,逃也似的鱼贯挤出了屋子。
待人都散去,独余下两人。
“都怪你。”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弯腰伸手,再度抚上秦放通红的面颊,那传至指尖和掌心的热度,灼烫的令年玥睫毛微颤,“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从来没有这一刻她如此的希望,秦放不是真的傻,而是在装疯卖傻。
或许,今天的一切就会有所不同,就不会……让她这么纠结。
“玩具娘子……放放难受……放放好难过……。”半醒半昏的秦放,忽然猛地抓住了年玥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那异常的冰凉,令他打心底的发出一声低吟,“好……好舒服……。”
太傅府。
为了节约时间早点闭幕这个闹剧,年赋余吩咐老管家派出了大批的外院奴才,分批进到每家每院开始进行搜查。
内院那些女人在背后玩些什么戏码手段,年赋余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让这些奴才,速战速决,正如年玥所言那样,只要做做样子就是了。
这原本是一个让年玥好看,除掉年玥的完美计策,后院的女人们完全都没有想到,现在却成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恶果。
这后果实在是太始料未及,太令她们猝不及防。
谁都有秘密,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人掘出,曝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所以这个夜晚于她们而言,简直堪称一场噩梦。
书房中,年赋余耳边安静的听着老管家搜查后的结果,手上执着狼毫毛笔,不断书桌上的一张张白纸上笔走龙蛇般的挥毫。
但上好的白纸上,始终写下的只有一个字,忍。
差不多快要叙述完结果的管家,说到最后时,一直恭敬低垂的眼睛,突然抬了起来,缓缓的看向了年赋余,“老爷,至于夫人院子里,搜出来的东西让老奴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讲。”年赋余眼睛都没抬一下,不疑有他的吐出了这一个字,垂首在白纸中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窦箫岚的肮脏事,无外乎争风吃醋,如何残害他的爱妾和庶出的子女,这些,他都知道。
但他不得不纵容,不得不让她为所欲为。
窦家还有倚靠的价值,还有皇后窦箫宛,还有太子,这重重关系,令他不得不忍。
毕竟,小妾没了可以再娶,儿女没了可以再生,而一旦到手的权势没有了,他年赋余,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得到了首肯,管家自然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安心的开口叙说,只是刚一启齿时,有些许的踌躇,顿了一下,方才吐出了字眼,“老奴,搜到夫人的院子里,有一间密室。”
“哦?”这倒是让年赋余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是私藏的金库,还是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恶毒东西?”
“都不是。”说到这,管家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言词忍不住的有些停顿,像是喉咙里被卡进了一颗桃核,“是,是一个人,一个男人,还,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