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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管家闻言一怔,“可证实了?”
“奴才的确亲眼所见,眼熟的户部侍郎李逵李大人,还有兵部尚书程峰程大人确实在被捕的人群之中。”小厮边想边笃定道。
“这二品军侯沈徽后头有无靠山,品性如何?”端起玉碗,抿了一口甜汤,年玥一针见血的问道。
她这话聪明人一听就懂,意思便是问沈徽此次行事,后面有无靠山支使,支使的人是谁,若是没有,那品性是端正的还是恶劣的。
倘若沈徽是端正的是否以不能动摇溱王军威的言语就可说动?若是品性恶劣,拿钱可否堵住其口?
丁管家没想到本是一个深闺小姐的年玥问话竟这般的犀利,倒是一时一愣,好一会才越发恭敬的对年玥回话,“回王妃,沈军侯是二皇子的部下,二皇子素来十分的敬爱王爷。”
“那就要劳烦丁管家亲自跑一趟二皇子府,将王爷安安静静的带回来了。”拿起丝巾,年玥云淡风轻的擦了擦嘴角,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丁管家知道王妃似乎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多作什么解释,连忙称是退了下去,毕竟把王爷接回王府才是正事。
待人都散了,木槿这才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端坐高位上,没有丝毫情绪流露的新任王妃。
这个王妃真不简单,竟然三言两语,绵里藏针般就将王爷无端被卷进大臣造反一事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沉吟了好一会,年玥方才起了身,将丝巾随手扔在了桌上,神色不见喜怒,“木槿,去把偏院收拾出来,差人把我的东西都搬到偏院里去。”
“王妃这……。”木槿很想规劝,王爷能听话能欢喜王妃就已经很稀奇了,现在要是新婚第二天就同王爷分了房,那不就等同于自发失了寵么?
年玥没有说话,只是幽蓝的眸冷冷扫了木槿一眼,方才转身挑帘进了内屋。
木槿咽了一口唾沫,自知是拗不过也劝不了的,便只好应声,开始支使对王妃同样投去异样眼光的丫鬟婆子们干起了活儿。
将睡榻上的小白抱入怀里,冷冷瞥了一眼睡榻殷红的喜被,年玥轻抚小白柔软的皮毛,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还是你最好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连傻子也一样。
………
待到几个时辰后的戌时,偏院很快被打扫了出来,东西也收拾的八.九不离十了,年玥便入住了进去。
没想到,这时的秦放也被丁管家给带了回来。
刚一进门,秦放就急急忙忙进了新房,见房内空荡荡的,便开始发了疯似的满院子四处翻找起来,连茅房和草丛鸟窝都没放过。
“王爷,您先洗漱洗漱,吃些膳食罢。”丁管家一改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平板脸,像个慈祥的老父一样,满面担忧的看着正往树上爬的秦放,苦口婆心道。
秦放一改孩子气的脸,截然相反的沉静冷戾,一脸随时就要发飙的怒色,压低了声音怒喝,“那个死女人呢,又去哪里鬼混了?!”
要不是那死女人养的长毛畜生伤了他,害他体内的毒素又开始四处扩散,他至于会去万花楼那地方,去找新进的干净妓子的心头血来压制,会倒霉的被沈徽那老家伙的部下给捉了去?
没差点让他身份给暴露了!
丁管家在秦放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伺候了,已经是跟随秦放几十年的老人,所以秦放在他面前,才不用再装傻子,才会露出真性情。
“原来王爷是在找王妃?”丁管家恍然大悟,抬头瞥了一眼漆黑树上已经看不见的鸟窝一眼,老眼有点抽搐,“王妃已经搬到偏院去住了,您用了膳,老奴便带您去王妃那儿吧。”
闻言,秦放既不解也很不满,“搬到偏院去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新婚第二天就搬到偏院去睡,她这是表面疏远他,实则是要把他打入冷宫?有没有搞错!
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倒还先嫌弃他这个‘傻子’,先摆起谱来了!
怎么,还想把自己的残花败柳身留给秦铮那兔崽子,还是想留给太子?
越想越是怒火中烧,喀嚓一声,一根粗树枝在秦放的手里被应声折断。
“王妃生气了。”如实说道,丁管家叹了口气,他家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情商太低。
“她生气,她生什么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秦放气愤的猛踹了无辜的大树几脚,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她在哪个偏院,快带本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