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似不忍杀莫东的样子。
“现在我更加确定,你外强中干,都在装腔作势。”
莫东观察入微,渠河匪老大目中的波动他都看的清楚,一边运转青叶功,一边笑着说。
“让我来猜猜,现在的你要么是走火入魔,要么自己在镇压某种存在,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他陷入了麻烦,而且这个麻烦还不小。”
“自作聪明,到头来只有一死,就算我真陷入了麻烦,杀你这蝼蚁也不过瞬间。”渠河匪老大冷哼,微微闭住了眼睛。
“是吗,其实你在最开始确实有杀我的能力,是的,以你最开始的实力我就是蝼蚁,但你明明有实力杀我,却一直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似乎有所顾忌。”
“这点从你几次威胁我让我臣服你可以看出来,因为以你强大的实力,威胁我一次就足够了。”
“你似乎不想动用真正的力量,而就在刚刚几次出手,你的实力明显的不如最开始,所以你现在根本没有实力杀我,刚才的一击应该是你的最强一击。”
“而且自始至终,你都没有离开石床,甚至身子连动都没有动过,你或许受了重伤。”
莫东淡淡平述,最后一句眼神略有锋锐。
“说完了?”
渠河匪老大脸上露出嘲讽,那是大象对蚂蚁的不屑,似乎莫东说了这么多,不过是自以为是。
“说完了就去死。”渠河匪老大抬起了手,烟雾凝聚成爪,爪指有三尺长向莫东袭来。
莫东瞳孔一缩,祖剑横档,不过就在感觉自己身陷死亡的时候,尖锐的雾爪自己消散了。
“啊。”
渠河匪老大发出一声惨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其身上炸开般,冲击在石室中。
莫东受到了冲击撞在墙上,受到这力量的压制,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这股力量充满了邪恶,但其中又有一些正派,两种力量似乎在发生对抗。
莫东艰难的抬起头,就看到了惊悚了一幕。
渠河匪老大周身被烟雾包裹,身上竟有黑血流出,从石床上流到地上。
更诡异的是,看了一眼黑血,他的脑袋就有点眩晕。
“滚滚滚,既然选择了我,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啊……啊。”
渠河匪老大凄厉的惨叫响起,声音似祈求,又似愤怒,十分尖锐,身上更有轰轰之声。
“还真是。”
莫东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他说渠河匪老大重伤或者陷入某种大事,多少有些个人主观的猜测,如今看来渠河匪老大确实遇到了危险。
而这自然也是他的机会,可他怎么感觉危险还没有渡过。
忽然,烟雾倒卷在渠河匪老大头上形成一张鬼脸,鬼脸厉啸,有凝聚人形的趋势。
而且鬼脸的样子和渠河匪老大有些像,但也有差别。
“这是什么东西。”
莫东被力量压制到地上,在看到鬼脸出来以后只觉得这是最邪恶的东西。
而且,存在于他不知哪个地方的通天门似乎传出一丝波动,很弱,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感受到。
这时候,鬼脸忽然看向他。
一刹那,莫东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脱离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一阵疼痛,一种糟乱尖锐的声音充斥在脑袋中,脑袋要炸般。
不过,就在这时候,那鬼脸发出一声不甘的叫声迅速溃散收敛回渠河匪老大的身体。
在十息后,石室平静了下来。
莫东满头大汗,身上仿佛消耗掉很多力气,感觉到疲惫无比。
“死了?”
他观察石室,就看到地上干涸的黑血,石床上渠河匪老大似乎没有生息。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东想到邪恶的鬼脸,心中还是由不住的心悸。
此刻,渠河匪老大或许真的死了,莫东抓着祖剑,小心的向其走去。
莫东没有大意,渠河匪老大连断肢重生的手段都有。
一抹凌厉闪过,莫东执剑就要刺穿渠河匪老大。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簌簌的声音响起,渠河匪老大的身体顷刻化成了脓水,连衣服都化去。
莫东向后退去,眉头凝了起来。
一股黑雾从脓水冒出,似有鬼厉声音叫响,随即就平静了下来。
咔。
而此时,石床上忽然裂开了,隐隐有某种纹络血色光芒纵逝。
“骨头。”
石床裂开后,流淌出来一具具或完整或残缺的骨头,而且令莫东脸色难看的是,骨头看起来很小,都是婴孩。
“难道说,此人练的是邪功,而这些都是他练功所害之人的尸骨。”
莫东想到了此人先头所说渠河匪为他办事,现在看来所办的事情与这些尸骨脱不了关系。
“该死。”
以前只听说过世间有邪功,需要靠童男童女修炼,但现在亲眼看到,莫东愤怒又心寒。
“这是?”
莫东看到了一枚戒指,这戒指他在渠河匪老大手上见过,没想到其人化掉,这枚戒指还存在。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向戒指抓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暗影猛然从虚无之中撞入的身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