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半开着,钟静想冬芹一定还在安逸供电站,一定没有回来,他好想小姨妹,因为她在浪费自己的青春,三十几好远了,就为他这个姐哥耗着年龄,有点齐心不忍。但他也没有办法,想把小姨妹放生了,但实在是舍不得。
钟静走向小姨妹的房间,他推开门,一股女人清香扑面而来,钟静开开灯,他呆呆地看着炕上,他呆了,朱冬芹!他差点就叫出了声,原来,小姨妹真的在房间里,钟静向小姨妹走了过去,冬芹平躺着,她穿的花裙睡衣,她睡得很恬静,眼睛眯着,长长的睫毛变得很安静,小嘴儿微微上扬。没有鼾声,高隆的胸随着呼吸山下移动。钟静下俯着身子,吻着熟睡的小妹妹,这气味好熟悉,钟总用指头按了按冬芹的大腿,站了好一阵,唉!小妹妹,你睡吧,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钟静开开门面里的小门,一个人踱入了大街上,街上没有路灯,只有很少几家人,亮着灯,这些亮灯的人一定是些老人或有婴儿的,都知道,老人晚上是睡不着觉的,小娃娃是吵夜和起来拉尿的。这街他太熟悉了,因为他小小时就在这里跑,赶(缝)场天,父亲就要他来称盐买油的,那时的街很小,街面也狭窄,赶场天都人山人海,熙熙攘攘,这时的人们没有地方去打工,都在家做他们的二分地,无事就在街上凑凑热闹。看看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卖唱的,逛逛供销社,或者看人家打群架。又到了上山的巷道,太黑了,钟静不能上山,他得回转,去政府看看,因为这里他将捐赠一千万,大人口里无戏言,得说话算数,才能赢得人们的信任,官员们怕他出尔反尔,其实,大体用不着,他钟静毕竟是这里的人种,他也爱家乡,也爱乡亲们。
政府大院门,大大的敞开着。门口有人把守,但钟静能听到门卫室屋内的鼾声。钟静走进大院,大黄果树遮天蔽日,使个堂堂的政府死气沉沉的。一盏路灯在厕所的旮旯里,简陋无比、破旧不堪,凋零!这话应该是准确的。一个政府大院怎么这样凋零,令我们钟总毛骨悚然,也是靠山乡的人民悲哀,他钟静有权力有义务,要把家乡建设好,酒桌上,钟静看得出,杨伯万和大嘴,怕他钟静反悔,那期待的目光。钟静看到了政府这几年的萧条,他决心打造靠山乡,要它成为他们地区的有名的旅游胜地,对,就是搞成旅游胜地。
突然间夜风习习,黄果树叶子哗哗地响,钟静由于穿的单薄,不得不紧缩下身子,这时,大嘴房间里亮起了灯,好家伙,一定大嘴也酒醒来了,钟静闪到大树后,等待大嘴去厕所里拉屎尿,可钟静站了好一阵,只听大嘴房间里有瓷器碰撞的声音,后又熄灯了。
钟静心凉了,心想不是你大嘴出来,就该是你赵莉蓉出来,可一切恢复了平静,唉!看样子自己是多余的。。。。。。
钟静正在愤怒和怨气之中,怫然见来了两个人,他们在四处张望,有一个微弱的声音:“我说没有在这里,你说在这里,哪里有人?”
钟静:“是胖妻子?!”
钟静走了出去,嘢!真是朱玉秀和朱冬芹。
朱冬芹给姐哥披上衣服:“回去了,外面冷,身体要紧!”
钟静跟在小姨妹后面,亲热地避开胖妻子的眼线,拉住小姨妹的手,心里道,谢谢你们,谢谢了,唉,还是我的小姨好。。。。。。
【作者题外话】:钟静由于寂寞,夜深了,好似游魂一样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