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流产!”
尤兰兰帮她约好了时间,一个星期后带她去了医院的妇产科。两个女孩子都带着口罩,行动鬼鬼祟祟的,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梁文静!梁文静!”里面护士喊着下一个做流产手术人的名字。
尤兰兰愣了好一会神,才突然想起这是在叫蓝蔷薇。
为了保密,挂号时,她给蓝蔷薇用了一个假名。
“蔷薇,这是在叫你了!快去!”
蓝蔷薇也在愣神。梁文静?这不是她的名字啊!
“这就是我给你挂号临时取的名字。做这种事谁还是不用真名的好!”尤兰兰解释道。
蓝蔷薇感激地看了尤兰兰一眼,被尤兰兰送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一旁换着一次性手套的医生冷冷地问道
“这是第几个啊?”
“第一、一个。”蓝蔷薇回答得很卑微。
“想好了?不要这个孩子了?”
“想、想好了。”蓝蔷薇回答得很心虚。
“哼,现在的小姑娘啊,都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小小年纪就只知道与人乱搞,搞出问题来了就只有来医院流产,上次一个十八岁的女孩都流了两个了,真是作孽啊!”
一边的一个正在做各种准备的护士一脸不屑地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蓝蔷薇。
那位医生摇了摇头,一副见惯不惯,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小年纪就只知道谈恋爱,一谈恋爱就与人上床,又不知道保护自己,不出问题才怪呢。”
医生带好了手套走了过来,对蓝蔷薇说:“躺好,把腿打开!”
蓝蔷薇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双腿打开躺在手术台上,浑身都在颤抖,她小声地问道:
“会不会很痛啊?”
“怕痛?怕痛就不要跟男人上床啊!”
那位护士大姐一脸地鄙视看着蓝蔷薇。仿佛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等待救赎的姐妹,而是深恶痛绝的阶级敌人。
医生开始给她外面消毒:“放松,我们准备开始了,别这么紧张,会有些痛,但你越紧张就会越痛。”
那冰凉的消毒药水擦在蓝蔷薇的身上,她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身体上的伤痛,而是来自灵魂上的一种最深切的痛:或许,下一秒,当那血色的胚胎被剥离出她身体时,她与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的唯一的牵连就这样没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在流产医生拿着那冰冷的银色器械要探进她的身体里时,她突然尖叫起来:“不要!不要!”
“你怎么了?”医生奇怪地看着她,目光就像那些要探进她身体里的器械一样的冰冷。
“我不做了!不做了!”
她哆嗦着从手术台坐起,哆嗦地穿上裤子,哭着跑了出去。
尤兰兰看到蓝蔷薇从手术室里哭着跑了出来,上前抱住了她:“怎么了,蔷薇?”
“我们快走,我们快离开这里!”蓝蔷薇一直在发抖。
尤兰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好拥着蓝蔷薇向外走去。
两人走出了医院大门,蓝蔷薇的气息这时似乎才喘均。她抱歉地看着尤兰兰道:“兰兰,对不起,我没做了,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什么?”尤兰兰惊得可不是一点两点。“你没做?”
蓝蔷薇坚定地点了点头。
尤兰兰很无奈,只有叹了一口气,又抱了抱她。“你这个傻姑娘,我拿你有什么办法呢?好吧,那我们就一起面对吧!”